敢保证自己从未在兰堂面前真正醉过酒。
“好吧,那我再换个借口,”兰堂假装苦恼思考了起来,却在森快要不耐烦时,正色道,“我不想成为你的‘软肋’,如有机会,我更希望自己能变成你的‘底牌’——”他想到了以先代派立场潜伏在藤间身边的尾崎,对方本质上亦是森的拥护者,兰堂遂补充道,“之一。”
森鸥外愣住了,他没料到兰堂会在这种玩笑似的氛围下,突然对自己表露忠心,更没想过兰堂与他疏远的背后,除了他之前推测的欺瞒与背叛外,还有守护他安危的这层可能在。
见森没有回应,兰堂继续同对方讲出了一件压在他心里许久的担忧:“太宰那小子……我多少还是能够看出你对他是抱有某种‘期待’的,否则你也不会多次阻止他毫无原由地实施自///杀行为了,而这其中最令我担心的是——你一时心软留下的这条‘舌头’,兴许会在不久的将来化为一枚打穿你头骨的子|弹。”
“倘若真有那日的话……”森一改方才玩闹说笑的轻浮态度,注视着兰堂金绿色的眼眸,确认道,“兰堂君会做出何种反应呢?”
“我会在那一刻到来之前,杀掉太宰——”长发男人的目光中裹挟着些许病态的狂傲,他讲话的音量不高,却将一种莫名的安心感送给了这间办公室内唯一的听众,“清除那些企图将你从‘王位’上拉扯下来的敌人。”
同样是宣誓效忠的话语,之前藤间云说得是那般天花乱坠,森愣是连对方话里一个标点符号都没信过,可当兰堂对他讲出这番话时,森反倒难抑心动地想要相信对方了。
“其实你说得没错……”森对兰堂吐露了自己的心声,“只是对于太宰君,无论是出于何种立场,我都不希望他在尚未看清这世界全貌之前死去。”
兰堂无奈叹气:“这世上有多少人至死都没能做到这一点啊……”兰堂明白森这是在明示他不要妄动太宰,他不想让对方为难,于是应道,“罢了,全听你的——我也犯不着去找他一孩子的麻烦。”
次日清晨。
夜宿首领办公室隔间套房内的森鸥外,被他冷漠又能干的银发助理,从轻浅的睡眠中唤醒了,原因是藤间云与兰堂因武器分配的事,已经吵架吵到首领办公室门外了。
“让他们进来,”森下床蹬上拖鞋,只觉脑袋发胀,所以他在黑泽阵离开隔间卧房前,又增加了一句嘱咐,“再给我冲杯咖啡。”
“……是。”黑泽应下森的要求后,就打开卧房的门离开了。
随后,森就在一杯苦到令他无法维持脸上和悦表情的咖啡加持下,听完了藤间与兰堂争执事件的始末。
原来是兰堂昨日奉命获取港口mafia各处武器仓库的存货数量时,发现当前库存数比森传给他的三日前盘点数量少了许多,特别是自动步木仓、冲锋木仓以及其适配的弹|药,竟在短短三天内出库了原储备量的近三分之一。
“脸面当然要比赚钱更重要啊!”以干部权限擅自挪用了这批武器的藤间云,伸手指着兰堂的鼻尖叱骂道,“你也好,那个ace也罢,一群不懂‘面子’对于组织是何等重要的外国人——我们港口mafia何时在军|警面前服过软?!”
“他们敢来扫场搅局,就要承受港口mafia的怒火!”藤间转脸看向森,摊手道,“现在兰堂为了给其他帮派送货得利,硬要卡着自己人不让提抢,首领啊——您说说看,咱们的成员又该如何从荷枪实弹的军|警那里挣回组织的脸面啊?总不能让大家举着砍刀、棒球棍这些玩意儿去做对方练习射|击的活靶子吧?”
“张口‘军|警’、闭口‘脸面’的,”兰堂冷静地质问藤间,“干部大人怎就不与首领讲讲,那群军|警是为谁而来的?您就差把卖药售粉的招牌,直接挂在组织管理下的各处店面上了罢。”
“你!”藤间被兰堂直戳痛处,当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