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起被炸上天。”
太宰瞥了眼倒在仓库门口几具了无生机的尸体,嗓子有些发干,他仰起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哼声道:“就这样任由我被炸死不好吗?”
“你还不能死,太宰君。”森一面拆除着炸|弹,一面与守在仓库外的异能力体爱丽丝共享着视觉与听觉信息,警惕着周围的情况。
“已经一年多了……”
“什么?”将拆下的炸|弹放在一旁的地上后,森用手术刀割开了捆绑着太宰的麻绳。
身上没了束缚感的少年,仍未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仰靠在椅背上,盯着仓库高高的顶棚,喃喃道:“森先生现在应该不需要我这个‘证人’了罢。”太宰指的是眼下距离先代首领“病逝”,森鸥外掌管港口mafia已经一年有余了,是时候该让他像小原医生那样……
悄无声息地从这世上消失了。
“太宰君,”森起身绕到少年的正面,把擦拭干净的手术刀上收回了衣兜内,“我认为你误会了一件事。”
“什——”正欲收起下颌去看森的太宰,被对方单手扼住了脖子。
“何时杀你,以何种形式杀你……”森缓缓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俯视着面部和眼睛逐渐出现充血情况的太宰,冷冷地说道,“目前,这个‘选择权’还在我手上。”说罢,他便收了手劲,放太宰自己弓背干咳去了。
“您是说——咳咳……”太宰咳嗽得连生理泪水都挤了出来,他做了三次深呼吸,才将气喘匀,“我现在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吗?”
森没有理会太宰的质疑,他用命令的口吻要求道:“我刚才说过的,太宰君——‘你还不能死’。”说罢,森便背过身朝仓库门口走去了。
见森要离开,太宰忙从椅子上站起身,却不小心趔趄了一下,他的视线要比脚上的动作先一步追赶上了森离去的身影,正处于变声期的音色不可避免地掺杂进了些许颤声:“即使我在这个世界中喘息的每一秒都会增加那日真相暴|露的风险,您做出的判断仍是如此吗?!”
森顿住脚步,扭头看向踉踉跄跄跟上来的少年,张了张口,措辞道:“后悔是这世上最无用的感情,不要去后悔自己历经挣扎后做出的决定,否则……你的人生定会堕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之中。”
太宰跟在森身旁沉默了许久,在两人快要离开仓库区时,他才开口戳穿了对方伪善的一面:“森先生,你今天会‘亲自’赶来这里救我,是怕我捱不住敌人的严刑逼问,说出什么于您不利证词来罢。”
“就连您最后讲的那些话,倘若我再蠢一些,许就真把您视作人生导师了,”太宰看到了一辆眼熟的白色斯巴鲁360,那是之前森载他去游乐园时开过的车,他脚步微微一滞,随即又十分轻盈地小跑了过去,等他到了车旁还不忘转身冲森吐舌头扮鬼脸,“大骗子,我才不会信您的鬼话呢!”
不得不说,森有时还挺喜欢太宰这种偶尔不绕弯子直戳人心的犀利讲话风格,他清楚自己并非什么善人,个性上也有明显的缺陷,但他如今已经能够接受这样不完美的自己了。
关于这一点,森希望太宰终有一日也能做到。
上车后,坐在副驾驶位的太宰将座椅靠背向后调整了一下,然后整个人躺在了座椅上。
森发动车子,正要踩下油门时,突然听到了太宰打着哈欠懒洋洋地问道:“森先生,您看过这月的星座运势吗?”
“嗯?难道本月有什么需要我特别留意的事吗?”森随口应着太宰抛出的话题,开车驶离了仓库区。
“那这月对您来说可能会是个大凶月了,”太宰像是想到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一般,咯咯笑了几声,他将双手垫在了脑后,闭上了眼睛,“别想从我嘴里套话,我还生着森先生的气呢!”
森通过车内后视镜,瞥了一眼太宰脖子上那片说重也不算太重的掐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