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森打算回自己屋里看会儿书时,他看到一个跛脚佣人端着餐盘从二楼走了下来。
“那是红叶君的午餐吗?”森问那名佣人,“她还是不肯吃东西?”
跛脚佣人没有作声,只是朝着森把自己的上半身深深地躬了下去,对方维持这个九十度鞠躬的姿势有两三秒后,才重新直起身子,端着餐盘一瘸一拐地走向了一楼厨房所在的方向。
“真是个可怜的家伙。”女管家留下这样一句指代不明的发言后,也转身离开了门口。
“……”尽管森不想腹诽大佐这一屋子管家佣人的言行有多怪异,但他都在这里住三天了,除了能和偶尔回来休息的土屋正常交流几句外,他几乎都没和这洋馆里的其他人完整交流过!
真不敢相信这里居然是土屋仁次郎那种开朗豁达个性之人的住所。
青年医生在一楼大厅来回踱了两圈后,最终放弃了回屋看书的计划,然后调转方向直奔二楼那间尾崎红叶所在的小房间。
轻扣了两下门,青年推开了那扇不会有人为他打开的房门:“我进来了哦,红叶君?”
平躺着床上的少女阖着眼睛,安静得好像在沉睡一般。
森在距床两米左右的地方站定,未再过多上前。他将双手负在身后,目光注视着床上装睡的少女,开口闲谈起了近些天来发生在他身边的种种琐事。
在青年讲到今天上午老首领让人喊他一起送孕妇去医院时,他察觉到床上那位“睡美人”纤长的眼睫毛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
“红叶君,首领目前就在距此不远的斑海雀,这个宅子里也没人限制你活动……”森向尾崎发出了“邀请”,“要一起出去走走吗,红叶君?午后气温也升上来了,很适合散步。”
散着头发的少女缓缓睁开了眼,她斜睨向青年,沉声问道:“你想我去做什么?”
“你难道觉得我会跑过去——杀了那老家伙吗?”尾崎收回视线,盯着层层叠叠的床幔,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在打什么主意。”
少女翻了个身,侧躺着背向青年,哽咽道:“妾身的能力……再不会为了那个人……还有他的组织使用了……”
“所以鸥外阁下也别白费力气劝妾身了,就放妾身……这样去罢。”
闻言,青年医生缓步来到少女床边坐下,然后伸手从枕上勾起对方一缕橘红似秋日红枫的秀发。
少女察觉到青年这一举动后身子一僵,出声问道:“鸥外阁下这是作甚?”
“无他,只是有些遗憾——今后怕是再也见不到这么漂亮的头发了。”说着,森轻柔地摩挲了几下手中的发丝,还征求尾崎的意见,问对方能否在离世之前,把这头秀发剪下来送给他。
少女震惊地转回头,见青年医生搓着她精心养护的头发,脸上的神色变得愈发“柔(病)和(态)”了起来,这让她有些反感,拧眉呵止道:“放手,不然妾身把你的手切下来挂在风口晾成腊肉。”
森轻笑着放下了少女的头发,然而嘴上却依旧不饶过对方:“求死之人,还在乎这些吗?”
青年的话让少女脸上的愠色一滞,她曾听人说过此人口舌伶俐,深得首领青睐,又常惹同僚嫉羡,却不曾料到自己今日净也被对方三两句便激起了情绪。
尾崎红叶气不过自己一心求死却还放不下这些身外之物,更恼森鸥外不留情面地指出了她的踟蹰与矛盾,所以末了,她眼圈一红,重新别过头去,不再看青年了:“随你罢——喜欢就拿去!”
“红叶君可真是大方。”森没再继续对尾崎做什么逾矩的行为,他淡淡地提了一句:“那位心悦于你的鸭泽君……应该很中意你这一点吧?毕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称手道具——”
少女用手捂住了耳朵:“闭嘴……”
“不过无论这个‘道具’有多稀有,拥有者又是如何的爱惜,”青年如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