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这一招,可真他娘的帅!”
......
小仓库。
漆黑又杂乱的空间里,少年弓着身子,不断用力挣脱绑在手脚上的绳子。
然而,此前被殴打了很长时间的他,精力早就已经耗光了。
可他还在不断的用力,不断发出干涩无比的嘶吼。
像是朝着这个世界尽情宣泄自己的无能和不满。
是挺无能的,少年在心里想着。
刚刚突然发生在工厂里的事,他隐约间听到了一些。
尤其是那两声无比清晰的“军队,快跑!”传进自己耳朵里,眼前原本嚣张无比的小混混们瞬间疯狂逃窜之时。
他才明白,今天......大概不会交待在这里了。
幸运吗?是挺幸运的。
可还是无法掩饰身上的无能啊。
被人家设了一个小小的圈套,自己就义无反顾的钻了进去。
最后,落得了一个任人宰割的结局。
他想离开这里,他不想这副落败到极点的样子被别人看到。
尤其是,这群来端赌窝的人,如果顺便解救了自己的话。
那他们势必会通知给姐姐。那样......还真不如,就永远困在这里算了。
男生扭曲着一张脸,不断用力。
身上的伤口被牵扯后传来阵阵剧痛,也依旧阻挡不了他想要挣脱的决心和毅力。
一直到,突然失去平衡的他,连人带凳子猛然摔到了地上。
一直到,那张肿的面目全非的脸,毫无保留的接触到了冰冷的水泥地面。
一直到,原本漆黑一片的空间里,不远处那扇被紧紧关闭的沉重铁门,突然就发出了一丝微光。紧随其后的,是微光不断被放大,缝隙不断被撕开。
一直到......
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对生活绝望到极点,对无能的自己厌恶到极点的少年。
突然看到,锈迹斑驳的铁门外,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黑色的皮衣与如墨的夜色融为一体。
右手拎着如同一滩烂泥的赵旗,肩上扛着一把双管猎枪,嘴里叼着一根烟。
伴随着身后把黑夜照的亮如白昼的车灯。
孑然如枯树,淡定若磐石。
拖动手中死尸一般的男人,在水泥地面上摩擦出阵阵刺耳的声音,步履平稳的朝自己走来。
借着门外的灯光和窗柩里片片撒下的月色。
少年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庞。
说不上太熟悉,但却能清晰的记得。
他,貌似是自己白天里刚刚转去的那个班的班主任。
名字......叫陆泽。
呵......开什么玩笑。少年有点不可置信的咧了咧嘴,弄出这么大动静,毁了半个工厂破墙而入的人,竟然是他?
可为什么会是他?
有别的身份?与赵旗有过节?又或者......?
十七年的时间里,从未被生活善待过,从未被某个陌生人偏爱过的男生。
甚至在第一时间没有把陆泽做这一切的动机与自己联系起来。
也不奇怪。
长久冰冷的心,面对滚烫至极的感情,往往会选择退却,而非立即紧贴。
这是他们面对世界的习惯,也是保护自己的手段。
空气里,漂浮着丝丝缕缕的尘絮,同时还混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淡定来到谭嘉平面前的男人,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把手中的废人丢在地上后,帮少年把捆绑在手脚上的绳索解开。
随后把对方从地上扶了起来。
一整个过程里,陆泽都没有看他一眼。
只是在少年沉默站定的瞬间。
双眼,从此前的淡定彻底变成了冷漠与无情。
将手中的猎枪反手塞给面前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