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公孙续的大营。公孙叔侄和心腹单经正在秘密商议军事。
“二叔,何故鸣金?今夜猛攻一个晚上,说不定定襄就可以破了,到时候就可以拿田豫这狗贼的人头祭奠父亲在天之灵!”公孙续回到帐中,忿忿不平的质问公孙范。
公孙范一脸郁闷说道:“侄儿你太忠厚了,张燕既想拿下定襄城池,又不想损失兵力,完全在拿咱们当枪使。猛攻一夜,就算攻破了定襄,咱们的兵马也要损失殆尽了。没有了兵力,你我叔侄在这世上还有存在的价值么?随便一个屯长就可以杀了我们!”
单经也在旁边劝解道:“是啊,少将军,你想杀王凌破定襄的想法,我和公孙将军都理解,但我们也不不能傻傻的被张燕利用。现在
既然围了城,咱们就耗着,我就不信他张燕看着城中的财物落不到手里,他能坐的住?咱们五六千人一天才吃多少粮食?他的黑山军吃多少粮食?我想用不了几天,他张燕就会全力攻城,到时候咱们跟在后面一样可以进城抓田豫,又可以把损失降到最低!”
公孙续恨恨的一拳击打在木桩上,不甘心的道:“兵法云,十倍于敌,便可强攻!今曰,我军与黑山军十二倍于守军,都无法攻破定襄,这是打的哪门子仗?”
“黑山军乃是乌合之众,虽然有六七万,真要列阵厮杀,恐怕连两万官兵都打不过。而且张燕这次私心太重,根本是在利用我们。早知道张燕不是实心实意的攻城,我就不该让你做前驱,白白的折损了一千五百多人!”公孙范端起桌案上的水酒,呷了一口,懊悔的说道。
公孙续回忆了下,也觉得张燕这次的确刻意保存兵力了,疑惑的问道:“张燕这个人和父亲大人的交情还算深厚,从前需要他帮助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多花招,此番为何变得这么圆滑了?”
单经的双眉几乎拧成了一股麻花,思忖片刻道:“我觉得应该是看了曹**的书信之后,张燕准备降曹,所以才刻意保存兵力。到时候,他手下的兵马越多,换取的官职就越大。或许,这才是张燕暗中保存兵力的真正原因!”
“单将军所言极是!”公孙范点头赞同单经的分析,接着问道,“如果张燕降曹了,我等又该何去何从?他有退路,我们呢?”
听了公孙范的问题,三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语。
倘若张燕真的率领十几万黑山军归曹,肯定能封侯拜将,换得一个重量级武将的封号。
而他们手中只剩下五千左右的兵力,只怕想要谋取一个偏将的位置都费劲,更甭想其他的了!
黑山军如果撤出了太行,就凭他们几千人留下来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到时候袁军入山围剿,反而很可能是死路一条。降曹也不是,留在太行山也不行!
许久,单经叹息一声道:“一时半会的张燕也无法穿过袁军的封锁,我们也不用这么着急。等到张燕率部降曹的时候,我们便去汉中投靠张鲁吧,他手下缺兵少将,或许可以重用我们!”
公孙范点头赞成:“也只有这一条道路了!”
又叮嘱公孙续道:“侄儿啊,事到如今,你可要看清楚形势,咱们不能把手里仅剩的这些本钱挥霍干净了,到时候无路可走,一个屯长就可以杀了我们。只要我们能活着,替兄长报仇,那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前途未卜,生死难料。公孙续心中的满复仇很顿时化为乌有,蔫蔫的不再说话。
次曰,张燕派人擂鼓列阵,蛊惑着公孙续率部攻城,让自己的人马跟在后面捡漏。
谁知道敲了半天,只见公孙续的人马一直在原地呐喊,朝着城上放箭,却再也不像昨天那样不顾一切的攻城了,心中不禁大失所望。
心中自忖,八成是他们看透我的心思了,既然你不攻城,我更不会替你卖命抓田豫,大家耗着算了!
于是,滑稽的一幕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