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就在关中联军内部你攻我咬,打的酣畅淋漓之际,在其正寨一里之外的并州袁军,终于开始展开了最终的冲锋。
鼓声中的并州袁军在高柔的指挥下,以盾矛手和刀箭手组成先锋部队,依着战鼓的节奏,往敌军大寨似缓实疾的火速推进。
后人都知道高柔是大晋帝国的司徒,是文臣,但很少有人知道,在河东战役时,他也是领过兵的,汉朝的文人也都是很有血性的,他们的追求是,出将入相,比如诸葛亮,周瑜,鲁肃,司马懿。
只是历史到了宋朝,文武才开始分家的,这样就泾渭分明了,其实天地分阴阳,阴中有阳,阳中有阴,这样才正常,相互隔绝,反而落了下乘。
再看看我们共和国的良将,哪个不是能出将入相的主。
几乎只是一个瞬间,以高柔为首的并州袁军,就已经打进了关中联军的中军防线,联合军的主要首脑,此刻正在帐内狗咬狗的火并。
前营防御阵线无得力的统帅指挥,全线失手,纷纷败退。
高柔步步紧逼,诸侯联军中那些威望不足的守营将官,在他面前如同无物,任这些将领如何大吼大叫,溃败的士兵都不在听从他的命令,在乱军中被袁军的部下或杀或擒。
乘敌内讧之时而击之,这一战的双方战力对比完全犹如群虎战群羊,关中联军的兵马战死近四成之众,投降被擒者约有两成,其余的则纷纷溃散奔逃。
而此刻的诸侯帅帐内,双方的火并已是达到了白热乎的阶段,以有程银、梁兴两位诸侯,已是尽皆死在了马超的剑下。
其余人等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披头散发,伤痕累累,浑身上下却是没有一块好地方。
双方斗殴正值酣战之际,帐外浓浓的喊杀声却也是越逼越近。
惨烈的嘶喊声与悲鸣之音传入众人之耳,饶是众诸侯火并正憨,斗殴斗的正在兴头上,也不由得齐齐停手,一脸惊恐神色的看向帐外!
一直缩在角落中的陈宫见众人停手,面色发白的走至场间,喃喃摇头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众人正一头雾水,却见帐外一个浑身浴血的亲兵猛然冲入帐内,单膝冲着陈宫一拱手,声嘶力竭的高声呼喊。
“陈大人!并州袁军集结了全部战力,攻入我大营!我军难以抵挡,兵马士卒损失惨重,前部军寨已被攻破!高柔等人已是率兵直入中军!陈太守....诸位将军.....大寨守不住了!公等需早做筹谋!”
“早做筹谋?”陈宫一改平日里的长者风范,浑浑噩噩道:“事到如今,除了撤兵回关中,还能做的什么筹谋?可笑啊,可笑我等当初,以联军之众前来并州,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是何等的雄心壮志,如今事不过月,却落的这般颓败的收场.....当真可笑之极!”
马超凶戾的目光,此刻也是略有一些沉稳的痕迹,转头看了庞德一眼,二人目光中各有意味,也不多言,一同走出了帅帐,整顿兵马扬长归去。
倒是关中的各路诸侯,见马超、庞德不言不语的撤走,心下松了一口气之余,也是急忙劝谏陈宫速撤。
杨秋拱手道:“陈太守,今日之势已败,我等留在此地,只怕也是再难与袁军相抗衡,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收拾兵马,回兵关中,养精蓄锐,日后再去杀那马超和庞德报仇!”
陈宫狠狠的瞪了杨秋一眼,此刻说话也是顾不得长者风范了,怒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惦记着要杀马超?此战打到这等地步,虽说有那马超性情暴戾之嫌,但绝大部分还是尔等的薄情寡义,私心愚鲁的作祟!豚犬之辈,老夫真不屑与你等这些猪头为伍!”
陈宫一时气急,不管不顾的张口就骂,却是将一众诸侯的脸臊的阴霾,若不瞧他是长安太守,曹操的股肱,众人早就上去一顿扁踹,给老小子打回娘胎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