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淡,柳城西面喀克新是块贫瘠的草场,平时牧民就少,但在两rì之间更加稀少起来,而山包之间零零散散地出现一些哨骑。
天地间极为空旷。乌桓语唱出地牧歌和着微风,悠扬地飘散开。八骑乌桓兵登上了小山包,他们眺望着远方,防备着敌军的突袭。
“步柯大叔!”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埋怨道,“你瞧一连出来好几天了。这里哪有半点汉人地踪迹。他们要真来柳城,那不跟南边来啊!西边的大山哪能走得了人?”
“是啊,步柯。当初你就该跟上面地大人说去南边。要知道发现了汉人的踪迹,那可是每人赏两匹好马的啊!”另一个乌桓兵也抱怨道。
叫步柯地小头目虽然五十多岁,但久经风霜整个人显得格外苍老,他的面颊上还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显然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哼!你们这群狗崽子知道什么,也不瞧瞧咱们老的老小的小,真个碰上汉兵,你们跑得回去么?”步柯闷声回道。
“唉!汉人算啥子,就不信骑马还能快过咱们!可是来这地鼠也不打窝的地方,半月后回去只能得一只老羊!”
看着几个手下都是愤愤不平的样子,步柯扯开了衣襟。指着肚皮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说道:“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崽子,瞧瞧这是什么,汉人中也有身手了得之人,你们不知道汉人铁骑的可怕!他们shè地箭跟咱们一样厉害,但是他们全身披甲,刀戟也锋利无比。一刺就能将你地皮甲捅破,而你的马刀只能将他地铠甲砍出一点缺口,你shè的箭要是不中眉心是杀不了他的!”
这个时代的草原人的武器工艺,和魏晋南北朝时以及后来的蒙古时的技术比,还是有着代差的,不要小看武器代差,君不见抗战时吗,那可是降维打击啊。
那少年听得一愣一愣的,于是问道:“大叔,那为何大人们都说,汉人不堪一击,碰到咱们乌桓勇士就跑?咱们以前不是经常南下,抢他们地东西么?不见得他们有多厉害啊!”
“呵呵。你们谁的身手,自认比我这老家伙好的。有没有?”步柯环视众人问道。
见几人都不敢答话,步柯摇摇头,无奈说道,“就连我的身手也达不到,你们要是碰上汉人jīng骑,那能活命的可能更小了。大人们只会让你们不断地厮杀,夺得地财货呢,就收到他们那里,你们又能获得什么?”
那个少年咽咽唾沫,小心问道:“大叔,当真有那么可怕吗?”
“当然,像羔羊一样的汉兵也有,当年丘力居大人就率我们这批勇士,曾经打到了汉人的腹地去!哎,真是怀念呢!”步柯脸上露出无比自豪和追忆的神情,落寞地说道。
顿了顿后,他脸上暗淡下来。叹息说道,“可是厉害的人也有。像那个白马将军公孙瓒,他是个魔鬼啊!他的jīng骑厉害无比。只三四千骑就将咱们,好几万人都打退了,我脸上和身上的伤就是那时挨的。所以说咱们这几个老的小的,就不要贪那两匹马了,能活着领头羊回去那再好不过了。”
几人将信将疑,可是步柯虽老,却是他们中身手最好地,也是最有见识地,他们各自消化着步柯讲的话。
这时,西偏北处传来一阵牧歌,几个乌桓人打扮地身影,渐渐呈现在步柯几人眼前。
步柯一阵紧张,直觉告诉他,有情况,于是他叫一个乌桓兵前去询问。过了好一会,那个乌桓兵带着几个乌桓人来到山包下。
“他们是干嘛的?”步柯在山包上喝问道。
“北边草场疏加部的人,他们丢了马正往这边找呢。”那个乌桓兵随意答道。
那个乌桓兵话刚说完,一柄锋利的马刀划过,血注喷涌而出,他的脑袋滚落地上。
同时,那几个乌桓人,取出鞍间的强弓,对准步柯等人shè去。
步柯一个jǐng醒,策马偏了偏躲过羽箭,但前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