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的轻视,果然能在史书上留名留姓的都不简单。
这杨彪、赵温等人都是经历过这几年祸乱的人精了,从董卓、郭汜等人的教训中,他们能放心,一个手握重兵地军阀,再接近皇帝吗?
而且杨彪那些久居朝堂的老臣别地不会,这平衡之术最是jīng通。
果然,刘协执拗不过杨彪和赵温。
而杨彪接着说道:“临淄侯与夏侯将军救驾有功,等东归洛阳后,一众将士都大有封赏。两位还要尽心护驾才是啊!”
“臣,领命!”“臣,谢恩!”袁熙、夏侯惇两人说道。
杨彪笑着让两人下去布防,同时派人去接应樊稠、杨奉所部。让他们歇息一阵后就奔赴弘农同张济汇合。
袁熙突然想到不远处那个持枪大将,于是说道:“陛下,臣还有一事启奏。方才那位使长枪的将军甚是英勇,要不是他抵挡贼兵,臣等怕是也立不了大功,还请陛下也一并封赏。”
在一旁的张绣立即下拜行礼,说道,“护卫陛下乃臣之本分,何求封赏一说。”
“有功者必有封赏。杨爱卿,你也记下这一笔,待东归洛阳后一并重赏。”刘协说道。
张绣推辞不过,只能谢恩,同时向袁熙拱手致谢,袁熙此举道也获得了张绣的好感。
袁熙、夏侯惇都让部下在城外jǐng戒布防,而袁熙以请教樊稠、杨奉军战况为由,趁机跟张绣套着近乎。
所谓曹魏的“五子良将”,袁熙已经得其三,张辽、徐晃、张郃,要是再挖到一个有“北地枪王”的张绣,那此行不虚了。
张绣对于同是军人且声名远播、军功显赫地袁熙颇有好感,但他慎言慎行,言语间都是浅谈即止,叔父张济临行前嘱咐过他,要多听少语。以免犯了什么忌讳。
袁熙知道心急不来,只求在他心中树立一个好印象,其他的慢慢来。
皇帝的马车旁,杨彪让虎贲卫士将周围守住,然后对刘协道:“陛下,救兵来了咱们都十分高兴,但您也不该将喜怒展现出来。比如您和临淄侯虽是亲近地旧识,但一视同仁乃是圣明天子所必须做到的。”
“朕知道了!”刘协闷闷道。
“还有,陛下不应该答应,临淄侯挑选虎贲御林亲卫的事。”杨彪严肃道。
“杨爱卿你已经说过不合礼制了。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多一支jīng兵拱卫着朕身边,难道不好么?”刘协幸幸问道。
“要是能护卫陛下周全,别说是青州jīng兵,就是流寇草莽又有何妨?”杨彪摇摇头,说道,“陛下难道忘记了当年董卓、郭汜等人不也是打着护驾的名号,行着窃国的勾当么!”
杨彪的话如大锤般,撞击敲打着刘协尚且稚嫩的心灵。而且他无力反驳。
半响后,刘协他才弱弱反驳道:“袁家四世三公,都是大汉的忠臣,显奕也不是董卓、郭汜那样狼子野心地逆贼。”
“唉!陛下你就忘了前车之鉴了吗!”杨彪叹气道,“权力是会使人变心的呀,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了夺权兄弟骨肉相残,更何况一个手掌重兵地大将!就算他袁显奕没有这个心思。但袁本初和他们麾下那些个将领有没有这个心思呢?”
刘协被他说地脊梁骨发寒,但是他还是摇头道:“如此说来一切将领都不可信赖了么?那我等还召他们来护驾干嘛?”
“非也非也!”杨彪解释道:“为人君者最重权衡之道。只要驾驭妥当可让他们互相牵制,那样大权就收归陛下了。此时乃汉室社稷危难存亡之际。陛下切莫不能融入自个的喜好,一切以社稷为重啊!”
“嗯,朕知道了。”刘协表示接受,他摆摆手让杨彪退下去。
“难道当真没有,一个贴心地人可信赖吗?这皇帝当的好累啊。自己不是皇帝该有多好啊。”刘协仰天自语说道。
吕布在并州无立足之地,汇合张扬,率部绕过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