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刘虞的处置是件麻烦的事,田豫不无担忧地问道:“主公,刘虞虽然儒弱,但在幽州却很有人望民心,不知将军想怎么安置他?”
“安置?”公孙瓒冷笑一声,说道,“杀了便是!碍手碍脚的,省的留下后患。”
田豫大惊失色,急劝道:“使不得啊,将军,此举万万不可啊!刘虞在幽州人望如此之高,应当好好安置才是,如此可以顺应人心民意,不出三载可尽收幽州之兵民,成宏图之大业。”
田豫看公孙瓒不以为意,急道:“如杀了刘虞,刘虞在幽州的军民旧部,必定群起反抗,思量着为他复仇。如此即便我军占据幽州全境,面对的也是镇压不绝的叛乱!”
公孙瓒冷哼了一声,厉声道,“正因为刘虞死党遍布幽州,将他留下,不知那天其登高一呼,其死党势必群起作乱。这才是后患无穷!”
说罢他不顾田豫苦劝,牵着马径直走向州牧府。这就是为何五代十国时李克用,还有幽州的刘仁恭,为何不敌朱温的理由之一,那就是迷信武力,没有匹配的政治才能。
空有赫赫武功和战力,但是如果没有强大的国力和民力支持,再强大也注定灭亡。
强大如李克用还被朱温压服,何况还不如李克用势大的公孙瓒呢。
“将军,刘虞家小一并拿下了,如何处置?”一个牙门将从州牧府中出来,禀报道。
“将他们跟刘虞一起看押起来,择日一并处斩!”公孙瓒冷酷道,不知是否是错觉,他自己好像比以前更加嗜杀了,或者说他已经不自信了,越是不自信就越是用叛逆,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不外如是了。
“将军且慢!”田豫追上前再次苦劝道:“刘虞处决了也罢,但他妻小有何罪过?无故杀了,势必更加激起群忿,请将军三思啊!”
“国让你太过于书生意气了,须知斩草除根,留下他妻子宗族找本将报仇吗!”公孙瓒不住冷笑,他已经听不进下属的劝解了。
“将军,我朝以孝治天下,不加害人亲,不绝人子祀。杀之如何面对世人?”田豫又上前继续劝道,这就是这个年代的理念,仁孝。
公孙瓒一挥手,让田豫退下。
接着他皱眉说道,“国让你一路也辛苦了,先下去歇息吧,这些事我自有主张。”
田豫还要再劝,公孙瓒一声喝令:“来人啊!召集骑兵出城,随本将进击冀州军。”
江东。
郡守府大堂之上,已经聚集了孙家的高层,还有江东军的高层将领,孙策和周泰孙贲,水军黄盖和蒋钦都位列其中。
一个个面色很严谨,甚至有些低沉,孙坚的脸色有些犹豫不决。看来是发生的大事了。
“人都到齐了,伯符,你来说吧!”孙坚看了一眼众人,让孙策说道。
“诺!”
孙策站起来,昂声说道:“我今日接到好友吕范,吕子衡,从丹阳托人六百里加急寄来的一封信。”
“子衡去了九江,投靠九江太守周昂,而且还得到了周昂的重用。”
孙策扬了扬手中的信件,面色凝重起来,继续说道:“今日,我就接到的子衡给我的急信,这信里面说了最近,九江和丹阳发生的一件大事情。”
“什么大事情?”有人疑惑,低沉的问道。
“被我军击破的扬州刺史刘繇,囚禁了周昂周昕还有周隅他们三兄弟,控制了九江郡和丹阳郡的数万兵力!”
孙策深呼吸了一口气,朗声的道:“子衡告诉我,周家三兄弟本来是袁绍的部下,但是如今袁绍在冀州和公孙瓒的战事也在吃紧,根本没有能力顾忌他们,他们便想要捧刘繇为刺史,借助刘繇的名声,控制扬州,但是没有想到让刘繇反咬了一口。
在十天前,刘繇聚集麾下得力文武,借助一席宴会,趁其不备,一举拿下了周家的三兄弟,如今周昂三人都是刘繇的阶下囚,刘繇凭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