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万勿推辞!”
太史慈虽然激动,却不代表没有脑子,冷静下来寻思着道:“将军何故看上我这无名小卒之辈?”
袁熙朗声大笑,道:“之前子义北海城城下五箭突围,具有百步穿杨之能,足以说明子义的不凡;子龙可比我看的真切,你却不夸功,如此有勇有谋之士,尚不能为将,岂不是暴殄天物,或说谁还可为将?”
如果仅仅是刚才那一幕,袁熙却有夸大嫌疑,但是再加上袁熙的记忆和太史慈的自信,这一切却有显得异常的贴切。
因此此时两人,一个是觉得自己看到了良将,一个觉得自己看到了明主。俱皆欢喜。
太史慈单膝下跪,拜恩道:“子义谢过将军知遇之恩。”
袁熙松了口气,忙把他搀扶起来,柔声道:“子义何必行如此大礼,等到晚些时候,我让子义真的当上了独当一面的将军,再行谢礼也不迟。”
看着袁熙的礼遇,又看到赵云诚意的目光,太史慈再度抱拳跪下,“愿倾某之所能,为少将军效力!”
和太史慈寒暄一番,袁熙见他手中长弓遒劲,颜色苍翠,不似军中弓弩,不由问道:“子义手中可是弓弩,从何而来?”
太史慈面露深色,傲然道:“此乃我家祖传碧玉弓,遍观天下,我还未见过有什么宝弓能与之相比。”
袁熙心里诧异,心道不会是吹牛吧?你这宝弓再好,能有皇宫里的宝弓好?或者说自己家里的弓弩都可能比他这好。
但他观太史慈也不是喜欢吹牛的人,便想试看一番。
“子义啊,你这宝弓可否借我一试?”袁熙轻声询问道。
“自无不可!”太史慈马上把碧玉弓双手奉上,郑重道:“此弓五十又六斤,某臂力有限,可开七石弓。”
袁熙接住,果然入手微微下沉,轻轻摩挲,弓身也果然温润如玉,袁熙叹道:“不愧为碧玉弓,只是此弓能开七石,我却是不信。”
这个时候一石为一百斤,七石就是七百斤,太史慈说他能开七石弓。就是说在弓弦上挂上七百斤的重物,能把该弓拉开一支箭的长度的距离。看着太史慈单薄的身子,袁熙焉能信他?
当然这弓也不过才五十多斤,若说可开四五石弓,袁熙还能勉强能信,不过现在他当然不信。
宝弓和良将,袁熙都想试他一试。
看看到底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还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果然太史慈被他激倒,夺过袁熙手里的长弓,走到房门口,径直从身后的箭袋里掏出一支墨色的羽箭,张弓搭箭,眼睛一转,对准了屋外的一个两人环抱不过来的大树,只听“嗖”的一声,羽箭带着划破空气的撕裂声,直接飞了出去。
袁熙目光呆呆的看着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的太史慈,许久才反应过来,他见太史慈傲然收弓,自己又没有听到弓箭射中的声音,忙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观看。
举目看去,只见太史慈的那支墨色羽箭,不深不浅的准确射在五六十米开外的一个小树上。
五十六米已经够远了,怪不得自己没有听见响声。这似乎和百步穿杨的相差不多,但单单凭此就敢说他能开七石弓,袁熙还是不信的,五十米远外,那根羽箭他细细看去的话,明显只是刚刚进入一个箭头,也就是说明太史慈的力道已经用完。
袁熙抚掌笑道:“子义果然神射,此为百步穿杨亦不为过,只是这距离和箭头入木程度,也最多就四五石弓.......”
太史慈再怎么感激袁熙的知遇之恩,也有作为神射手的尊严,见他还是不信,哪里还管的上礼节,马会是上打断他的话,指着那棵小树前方的一个大树道:“将军请看!”
袁熙微怔,定目看去,瞳孔的猛地收缩。
前方距离小树十来米的处的,一个两人环抱不过来的大树侧身,居然被深深洞穿了,观其宽度正好有一支羽箭的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