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苒放心,我将斯年安置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给他换了个身份,生活得好好的。这两年我不刻意过问他的消息,是怕被梁乍发现端倪。
梁乍十分诡诈多疑,他虽然器重我,却始终防着我。少探听斯年的事,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不过你现在若想知道他的近况,我可以马上命心腹传消息过来。”
路寒廷耐心解释。
自从他非要留下花羽彤做自己的禁锢,梁乍便对他和花羽彤的关系产生怀疑,每回去花羽彤那里,都有眼线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若非他表现出对花羽彤的一种变态占有欲,还强行要了花羽彤的身子,且次次夜宿时都极尽各种残忍暴虐的手段凌辱于她,梁乍早就对花羽彤下手。
梁乍暂时放过花羽彤,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心生怨念,惹自己这个心腹义子不快。等到自己玩厌花羽彤的那一日,便是她的死期。
可倘若他知道自己已真正喜欢上花羽彤,必然直接下杀手,不会让这个让自己有正常人情感的女子多喘一口气。
他已经看清梁乍的真实面目。外人看着他手段似乎不如前几任锦林卫指挥使那般毒辣,实际更阴狠且睚眦必报,野心也更大。
自己不过是被他养的一条恶犬,听话就好酒好肉养着,不听话便随时可以宰杀。梁乍才是个完全没有个人感情的怪物。
这些话,路寒廷也想对花羽彤解释,可一想到自己忍痛对她做的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便开不了口。他解释再多,都是伤害她的借口。
花羽彤的情绪却很激动。
“不,我不信。除非你现在马上叫人将斯年带过来。我要见他,一定要见他!”
他说的话,她一句都不想信,可又不得不逼着自己去相信。花羽彤只知道自己若再得不到弟弟的确切消息,她无法面对眼前伤她至深,却掌控着她唯一希望的男人。
拥紧花羽彤的身子,路寒廷无奈道:“现在还不行。一旦被梁乍发现,别说是斯年,就是你与我的性命都难保。再等等,马上我便能取而代之,到时候定让你姐弟二人团聚。”
听见路寒廷又推诿,花羽彤拼命挣扎却无法从他怀中挣脱。那种被钳制、被虐待的恐惧感和恨意越来越盛,简直要摧毁她的理智。
正在这时,敲门声起,外头传来夏沐欢担忧的声音。
“花娘子,你们聊得怎么样?没事吧。”
听见屋里异响越来越重,夏沐欢终于忍不住过来问问情况。毕竟路寒廷那家伙看着就不好惹,她隐隐还是怕花娘子会吃亏。
路寒廷终于放松臂力,便被花羽彤狠狠推开。花羽彤踉跄逃开,直接冲过去打开房门。再独自面对路寒廷,内心复杂纷乱的感觉只怕要逼疯了她!
“夏夫人,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乍一看见花羽彤眼睛红肿立在门后,人似乎没事,夏沐欢松了口气。
可她眼尖,马上看见花羽彤胳膊受伤的位置,又有鲜红色渗出衣物,忙惊道:“还说没事?你的伤口又出血了。”
转头怒瞪一脸愧疚无语的路寒廷,夏沐欢没来得及多说什么,便听花羽彤轻轻扯住她的衣袖哀求道:“夏夫人能带贱妾去休息吗?先谢过夏夫人了。”
见花羽彤不愿多说,夏沐欢便与宫辰烨打了招呼,直接带人回后院去换药。
宫辰烨抱胸斜靠在廊下立柱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路寒廷脸上那道明显的掌印,勾唇笑道:“看来路大人往后的日子,可不太好过。”
难得路寒廷没有摆出一副阴森吓人的模样,反而避开他的话题一本正经对宫辰烨道:“梁乍背地里与吴家有勾结,宸王殿下要小心为上。”
听见这句话,宫辰烨霍地收起笑意,正身站直。
倘若此话是真,可是个大消息。
梁乍身为乾佑帝的心腹,应该一心只为皇帝办差才是,如今他却跟吴皇后母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