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头传来的惨叫声,几个在屋里头服侍的小丫头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自从江庶妃被禁足以来,就十分易怒。所有丫鬟婆子们都战战兢兢,就怕自己一不小心也惹得庶妃娘娘不高兴,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幸好江庶妃吩咐她们全都退下,众人躬身退去,厅堂内只留下陈妈妈、时林和月尘。
“夏氏那表兄被李总管带走了?”江庶妃瞪向时林追问。
“是。”时林点头。
“那会不会留下破绽?”
“二公子说他很注意,派去的人是易过容的。洪定翰口中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如此便好。”江庶妃这才松了口气。
江庶妃本打算找到夏沐欢在外的亲人,便能像拿捏沙明珠一般,拿捏住滑不溜手的夏沐欢。
于是她托整日游手好闲的娘家二哥去找,结果找到夏沐欢唯一名义上的表兄,还安排了今日这一场好戏。
本来想毁掉那个狐媚子的名声,或者让她跟那个下贱表兄一起灰溜溜滚回乡下地方去,已经算自己手下留情。
谁料,那狐媚子不但全身而退,洪定翰还暴露出威胁他之人可能与舞弊案有关的消息,让江庶妃心中莫名有些心慌。
不过想来口空无凭,洪定翰找死也找不到威胁他的那个人。
加上那日在夏沐欢身上受的气,憋了这么久还没报仇雪恨,江庶妃不甘之心更甚。
想来是奸夫的分量不够啊。再想到薛内侍最后一次从外院管事那里收到的消息,说太子可能对夏沐欢有不可告人之心,江庶妃明艳动人的眼眸中银质精光乍起。
她招手示意时林过来,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嘴角缓缓扬起一道阴狠的笑意,宛若罂粟花开,炫美迷人又危险毒辣。
“你把本宫的话,转告给昭王殿下,请殿下定夺。”江庶妃挥挥手,让时林退下。
时林听得也是眼睛发亮,谄笑回道:“娘娘此计甚妙,若布置得当,真有一箭三雕的作用。小的这就去回禀昭王殿下。”
拱手作揖,时林便要退下,却听江庶妃再次唤住他。
“等下!记得提醒殿下,那女人自身便有些拳脚,身边还有高人护着,切记要谋划周全。”
“是,小的一定将话带到。”说完,时林疾步离开。
不知何时,外头竟然淅淅沥沥下起了春雨。江庶妃起身走到窗前,凝望着雨打芭蕉溅起的细细雨雾,抬手用帕子遮住自己嘴角的讽笑。
“你们说,童馨不会还以为凭什么假惺惺的温柔贤惠就能得到宸王的心,还能得到正妃之位吧?”
陈妈妈跟着也是捂嘴一笑,回道:“童侧妃不过是个为情冲昏了脑子的傻子,哪里有咱们娘娘看得透彻。等到她背后的势力一一倒台,到时候还不得娘娘您赏她一口饭吃吗!”
陈妈妈的话说得甚得江庶妃喜欢。
她就是认为,这世上能功成名就的男人眼中只有权势地位、功业子嗣,会沉溺于男女之情的男人,都不过是废物而已。
童馨妄想跟一个胸有丘壑的掌权亲王谈情说爱,可真是个傻子。
倘若男人会讲情,昭王又怎么会将自己这个京城第一美人送到宸王手中?不过是看自己的美貌能给他带去更大的利益罢了。
呵,连她都没得到男人所谓的喜爱,凭童馨那张看了就没兴趣看第二眼的容颜,凭什么得到男人的钟情?童馨可真是会做梦。
一旦宸王明白朝堂的力量对他有多重要之时,便会明白她江南烟才是能助他在开封城站稳脚跟,甚至将来能助他建功立业的贤内助。
江庶妃可以想象那一天,很快就会来临。
女人啊,再怎么不甘愿,既然已经嫁给这个男人,一生荣耀便只能依靠这个男人。幸好,宸王不是个窝囊废。
等将来昭王登基,以宸王的军功和自己帮他构建起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