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过来。
他们各个举起摄影机,镜头对准容颜的脸不停按下快门。
“容小姐,请问昨晚在铭山,您和靳爷出现意外是真的吗?”
“容小姐,听说车子的平衡器出现了问题,是人为还是意外?”
“容小姐,请问您能透露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吗?”
“容小姐……!容小姐……!”
人潮不断向前推进,一时间连阻拦的保安都没有拦住。
容颜却仍然不为所动,她的表情始终平静,又因墨镜的遮挡,让人窥探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整个人看上去意外的平和。
“需要我安排人带您从后门离开吗?”秘书匆匆赶到她身后,在她耳后轻声低语道。
容颜不答,她抬起手臂,缓缓摘下墨镜,精致妩媚的双眼往前一掠,五花八门提问的一众记者顿时静默了一瞬。
“你们记者的消息都这么灵通吗?”她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
此话一出,记者们情绪立马激动。
“容小姐,您的意思是说确实出现了意外?那”
容颜勾起嘴角,眸色深沉如海,
“的确有人在车子上动了手脚,人已经送到警局。我建议,如果想要答案,你们可以等官方通知。”
快门声不断响动在容颜的耳边,记者神色激动地不断发问着,容颜对此都不再回应。
一阵引擎声从远方响起,刹那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车辆在容颜的面前戛然而止,车门开启,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从中跨出。
“容小姐。”黑衣男人拉开后车门,恭敬地抬起手臂。
于是在众人的目光下,容颜靠近,进入车中。
记者们纷纷支着身子往车内望,却只从缝隙间窥见了深处一个男人挺拔的身影。
再看去,黑色宾利已然绝尘而去。
与此同时,海城某一处旧街巷,一对年迈的老人推着三轮车从中走出。
他们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吃力地推动着,不时地停下来休息。
车上是一摞摞蒸笼,而蒸笼内空荡,大概是刚刚结束一天的摆摊。
到达一座老式居民楼下,他们将三轮车停稳,将蒸笼托在怀中,朝楼内走去。
徒步攀爬六层之后,他们已然气喘吁吁。
他们放下蒸笼,正掏出钥匙对准锁孔,楼下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密集,没有规律,似乎不止一个人,一直到五层与六层的中间才停止。
年迈的两位老人朝声源看去,霎时间白了脸色。
“下午好,您二位怎么不开门呢?摆摊一天挺辛苦的吧?快进去休息吧。”
中间的男人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男人身形健壮,侧脸的伤疤从太阳穴延伸到下颚。
老人回过头,对准锁孔的手颤巍巍地移动着,他旋开锁,门应声而开。
他让老伴先进去,在他跨进门槛,正要合上门之际,一只大掌蓦地将其扒过,硬生生截停了老人的动作。
“咱们今天是来看望您两位的,不让我们进去可就说不过去了。”
纵使他们无比恐惧,可不得不让面前的这一群人进入他们的房子里。
他们看着带头的男人首先进入,大剌剌地在沙发上坐下,动作熟练到就好像他才是这座房子的主人一般。
这是第几次了?他们甚至都已经数不过来了。
只知道隔一段时间就要面对这一群人。
他们当初为了让儿子能上大学,把身边能借的亲戚都借光了,后来,瞒着儿子,去借了高利贷。
可谁知道,几万元钱,这些年利滚利下来,竟然始终都还不轻。
每次还了,对方只说是利息,本金还欠着。
之前,儿子公司的人来过,特意留了钱。
这些人好歹消停了一段时间,没想到,没过多久,又故态复发。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