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应孙伯灵的,是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众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正视孙伯灵。
不少谋士心中是非常不服气的,只是他们碍于孙伯灵的威严,不敢发作。
他们在心中腹诽,觉得孙将军要求太严苛了。
以凡弑仙,还能一个月打垮两个仙人势力,这已经是东州战争史上的奇迹,足以光耀千古了。
你孙伯灵还想怎么样?
三十万大军听上去很多,怯仙卫听上去很厉害,墨圣打造的军械听上去威力很逆天。
但是顶着那么多可怕的防御阵法,要三个月荡平三十余个中小势力,就这点人手哪里够?
兵力再多五倍还差不多吧!
就在这时,一只白净的手举了起来,打破了屋内的沉闷。
“孙将军,在下有一策,可以破敌!”
是谁?
听到有人如此自信,众人连忙四处在屋内看去。
最后,他们的视线落到了一个正手持毛笔,专心记录会议的年轻人身上。
一位年长谋士认出了年轻人,开口向众人介绍道。
“孙将军,诸位同僚,这位是和我一样,来自大赵国平原君门下的谋士,毛遂。”
“他年纪虽然不大,但是颇有急智,很有潜力。所以这次我带他一起参会,做些会议记录工作,也算是对他的栽培。”
看了看毛遂和这位年长谋士,孙伯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除了毛遂,还有不少谋士也带了家族里面的有潜力的晚辈参会,做些诸如记录、倒水、站岗之类杂事。
能坐在军帐内的人,三代以内的背景都被详细调查过,家世清白。
对于这种提携后辈的行为,孙伯灵是默许的,并不会因此生气。
孙伯灵严肃地看向毛遂,开口询问。
“大赵国平原君的大名我早有耳闻,仰慕不已。小伙子你能在他门下当谋士,也算是你的福气。”
“不知你当了多久门客了?”
毛遂抬起他略显稚嫩的脸庞,朝孙伯灵恭敬一拜,从容回道。
“回禀孙将军,晚辈在平原君门下待了三年了,这次是第一次离开大赵国,随军来到前线。”
“能在将军帐下效力,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晚辈不胜荣幸。”
孙伯灵见毛遂举止得体,心中暗暗点头,但是脸上依然保持威严。
“毛遂,你勇气可嘉,但是此战关系重大,不可儿戏。”
“本将军后面的话很直接,可能会显得有些难听。”
“当今大夏天下,如果一个人是大贤,有大才华的话,那么他就会像放在口袋里面的锥子一样,锥子尖会立刻戳破袋子,显现出来,被大家看到。”
“而你在平原君门下已经三年了,却依然名声不显,帐中这么多谋士,也只有同是平原君门下这位才听说过你。”
“这恐怕说明,你这个锥子尖还不够锋利,戳不破袋子啊!”
“本将军认为,你的才华还不足以参与到这么重大的谋划中来。”
“不过没关系,你还年轻,多学学,多看看,将来一定有你展露锋芒的那一天。”
听到孙伯灵的鼓励和婉拒,毛遂没有生气,更没有气馁,他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孙伯灵,自信说道。
“孙将军,您说得太对了。锥子只要放入袋子,锥尖就一定会显露出来。”
“我之所以名声不显,就是因为我这把锥子至今还没有机会被放入口袋啊。”
“还请孙将军,今日将我放入口袋!”
看到毛遂如此有勇气的自荐,帐内众人惊奇不已,纷纷对他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谋士这个行当,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计谋提出来,能不能行,大家都是行家,一眼就能分析出来。
毛遂敢这么自信,恐怕肚子里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