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样看的还不真切,不如让贫僧为你摸摸骨,贫僧摸骨可是一绝。”
广鲲和尚在长安巷住下了,给他安排的是小马那间屋子隔壁的房间,本来是间小库房,一直闲置现在刚好整理出来给他先住下了。
但没几天大家就都发现了,这个皮相能让人惊为天人的和尚真的是个十足的草包,他什么都不会就连游戏都玩不明白,除了当年在夜场里混出来的一身臭毛病之外,什么都没有。
而且他不光没用还奇懒无比,每天睡到十二点多起来,然后就去长安巷的几个饭店里“化缘”,不过好在他这人虽然臭毛病多,但到底也是经过了风霜洗礼的,吃东西不挑,剩饭剩菜他也吃,一碗白饭他也吃,哪怕是一些边角料拿白水煮煮他也能吃得津津有味,简直就是比猪还好养活。
耗子看到他的样子简直就伤脑筋,怎么说也是十二灵,这么下去可不是个办法,所以耗子跟他促膝长谈好几次,但收效甚微。这和尚啊,给人的感觉就是和那传说中的济公一样,疯疯癫癫、懒懒散散,总是说些疯话干些蠢事。更关键的是他还没有一丁点出家人的自觉,自己身无长处却总是喜欢好勇斗狠,四处挑衅。
一般人挑衅吧,挨几次揍就认怂了,可这逼……那真的是像块牛皮糖,打也打不死,骂也骂不听,哪怕长安巷里最凶的凶兽看到他都只能捏着鼻子把脑袋撇到一边,根本不乐意去招惹这么个臭狗屎。
这日,他把耗子之前算命的摊子弄了出来,坐在长安巷的巷子口给人算命,可他哪懂什么算命呢,就是胡说八道呗。看到男人就是骗点钱,看到女人就占点小便宜,不过就是因为能说会道,一天下来生意居然还真的挺不错的,不过要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来找他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年轻女孩,狂蜂浪蝶的,图的就是他那张脸。
到了傍晚时,他这吊毛就没影了,一直到深夜才穿着他那身破烂的行头慢悠悠的晃回到了长安巷,看到大梧桐下有人蹲在那聊天,他也会蹲在那聊一会,被惹急眼了就跳出来要跟人单挑,一般情况都会被打一顿然后就美滋滋的回去睡觉,然后一觉就睡到下午起来,骗点吃喝后就去摆耗子的算命摊子,就像完全没追求一样。
“你这样不行。”耗子又一次找到了广鲲,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好歹有点追求吧。”
“我吃饭睡觉都不用花钱,每天再从老虎机那赢个二十块钱,一个月这可就是六百,六百块钱够干很多事了。”广鲲和尚也是光棍的很,他靠在大梧桐下的大理石躺椅上,悠哉的享受着傍晚的夜风,手上还拿着一个从金玫那里讨要来的面包:“偶尔那人美心善的女菩萨还会给我吃点好的。人嘛,小得圆满知足便是福。”
耗子叹了口气,然后起身离开了。而广鲲和尚仰起头看了一眼他,继续眯着眼睛享受着舒爽,直到夜幕降临,他随便逮着一个过路人问道:“几点了?”
路人拿出手机看了看:“七点半了。”
“出发出发。”
广鲲和尚懒懒散散的起身,然后拄着那根金刚杖就晃晃荡荡的走了。
站在小张哥奶茶店落地窗户里头看着他的耗子,不由得长叹一声,回头对小张哥说:“小张哥,你说这人怎么办啊。”
小张哥抿了抿嘴:“随他吧,他喜欢就好。”
“可这也太邋遢了。”耗子叉着腰无奈的说道。
而这时在旁边打扫卫生的许薇突然抬起头问道:“他每天晚上都干什么去?我看他每天晚上都往外跑呢。”
耗子摇头:“不知道,谁知道他干什么。”
“挺好奇的。”许薇呵呵的乐着:“不过这人也挺有意思的,挺好玩。”
小张哥这时候刚好忙完了手上的活儿,他趴在柜台上,身子微微向前倾:“我觉得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他的气质很奇怪。”
“那还能不怪么,天天中午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