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宵千叮咛万嘱咐,“师妹,我们先走了,如若你要去海城,务必通知我们一声。”
要说他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那必然是师妹接下的烫手山芋。
之前有海王这尊杀神立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给了师妹,恐怕到时候不仅朝廷的人想分一杯羹,就连武林上的人也要蠢蠢欲动。
听到大师兄的担忧,唐婉儿感动的一塌糊涂。
张白圭立即接话道:“大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婉儿的。”
栾宵脸上顿时僵硬两分,他问这货了吗?刚刚他想跟师妹说点隐秘的话,这家伙就一直跟在身边,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那师妹,我们先行一步,告辞。“栾宵懒得搭理这货,直接登上马车,驾车准备离开。
“等等,我还有话跟师妹说呢!”秦子墨哭丧着脸大喊,被强迫上车已经够悲催了,现在连他说话的机会都剥夺了吗?
谁知唐婉儿上前一把拉住秦子墨的手,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两句,就见他脸刷的一下爆红,面红耳赤的扭捏道:“师姐,你胡说什么呢!”
可那小眼神还不由自主的飘向前方的栾宵,栾宵感受到他诡异的目光,转头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秦子墨连忙低下头,耳根子都红的滴血。
唐婉儿别有深意的笑了一笑,与他咬耳朵说道:“机会难得,记得把握时机。”
说完,塞了个一个结结实实的包袱在他怀中,扭头对栾宵大喊:“大师兄,祝你们一路顺风。”
“师妹,告辞!”
马车很快跑了起来,秦子墨那叫一个恋恋不舍,小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经历什么生离死别。
张白圭强势的站在了唐婉儿的身边,然后……拉住她的手,示威一样的朝秦子墨笑笑,笑的是那么欠揍。
渐行渐远的秦子墨看到了这一幕,果真是恨的牙痒痒,不过最后却留下一个别有用意的笑,让人不懂这笑容的含义。
“还没牵够?”
张白圭站在原地愣愣出神,顿时被她惊醒,含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你……你看什么?”唐婉儿被这火辣辣的目光看的心狂跳,手心的汗像小溪流一样狂流不止。
闷闷的笑声冲出了胸腔,犹如空山新雨后的清风,化作了一缕柔色映在她眼中,微微笑道:“牵不够。”
唐婉儿顿时脸颊一阵滚烫,扭捏的低下了头,急切的喊道:“走……走了。”
两人一同朝着唐府走去,牵着的手始终不曾分开。
太师府内,温学海朝下人问道:“九皇子进宫了?”
“是,不过九皇子没多久就出来了,现在已经回皇子府了。”下人犹豫着说道:“不过又听说皇上在御书房勃然大怒,将九皇子赶出皇宫让他闭门思过。”
“哦?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温学海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浑身上下散发着愉悦的笑意,“九皇子年少气盛,该好好受个罚。”
“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这次的婚事让小姐受委屈了,大人您有何打算?”
温学海眼底有暗潮涌动,“可知道皇上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吗?”
那下人摇摇头,“圣上一直在养心殿,并没有其他的吩咐。”
温学海眉头一紧,严肃的下令道:“时刻关注宫中动向,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本官。”
“是,大人。”
待下人走后,温学海陷入沉思,随后一封密信也随之飞出了太师府。
同一时间,在沈家买下的院子中,沈娇娇和父亲沈万才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你怎么不早说?”
“你不也没早说嘛!”
两人又双双陷入无语的沉默中。
沈娇娇眨眨眼,笑嘻嘻的劝解道:“爹,您别气,现在说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