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的衙门内,忽然响起赵日天惊的呼声,“张大人,您怎么来了?”
“案件调查的怎么样了?”
“还……还在查着,目前没有其他的线索。”
张白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战战兢兢的问:“怎……怎么了?”
“你真的去查了?”
“当……当然。”赵日的有些心虚,因为他也没有多用功让人去查,有名牌和毒药难道不能证明吗?
“死者是哪里人?什么身份?为什么会出现在京都而没有入城记录?他们的房子是自己的还是租住的?这些问题你都查过了吗?”张白圭气不带喘的一番质问,瞬间将他问的哑口无言。
赵日天听得冷汗直流,他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上来,“这……这……”
“连死者的信息你都没过问,你是怎么查案的?”张白圭冷着脸,他之所以将唐婉儿送到京兆尹这里,主要是为了避嫌,但不代表他放弃了唐婉儿,更不允许这个案子草草了事。
“证……证据显示……”赵日天还想做最后的挣扎,谁知却被张白圭一言打断,“你找到足够的证据了?你如何保证你手上的证据不是其他人故意陷害的?”
“可是唐小姐是主动投案的呀!”赵日天大呼冤枉,这人还是张白圭带来的呢!现在说这些不是……
“她投案就代表她是凶手了吗?那你说说她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她什么时候去西市下的手,有何证据证明?”张白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而且据我说之,死者一行人身份不简单,你如何断定这不是江湖仇杀,反而仅凭几个线索怀疑一个久居深闺的官家小姐。”
接二连三的质问险些将赵日天问崩溃了,他错了还不行,他现在就派人查,现在就去。
但显然因为他的不作为,张白圭已经对他失望了,直言道:“既然你无心,那这个案子你也不用查了,我这就启禀圣上,此案交由刑部处理。”
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劈在了赵日天的脑门上,他手上的案子被送去刑部,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交乌纱了?
他惊慌失措的说道:“张大人,咱有事好商量,我一定竭尽全力调查此案,绝对以最快速度找出真凶。”
“看来赵大人近日是很忙啊!连外面的传闻都不知道,否则也不会如此悠闲度日。”
外面风言风语满天飞,近期的几桩命案全扣在唐婉儿头上了,这位主审还成日无所事事,这次他绝不姑息,势要让此人脱层皮。
赵日天虽是慌张,但被张白圭这一嘲讽,他的怒气也升了起来,“张大人,当初是下官最先抵达现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个案件,如果你硬要换人,恐怕对唐小姐也不是一件有利的事吧!”
都是当官的,谁还没点脾气,虽然张白圭的官比自己大,但也不能这样欺辱自己。
“换不换人由不得你。”
“你敢!”
“什么敢不敢?”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萧义忽然走了出来,他黑着一张脸,浑身的气息都写着不悦。
不过当他看到张白圭同样的阴沉着脸时,他莫名其妙的心情就好了,这可能就是负负得正的结果吧!
看着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弟,他不仅毫无亲情的感觉,反而更加痛恨他,是他害死了张美芬。
自从那件事后,两人已经形同陌路,年幼时的情谊也在那时烟消云散,现在他们只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两位大人,因为何事争吵啊?”他话虽然这么问,但目光始终看的是赵日天。
赵日天急忙将张白圭的仗势欺人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一边说还一边挤着猫尿,让人看了心酸不已。
张白圭也随着他的夸大其词脸色也是越来越黑,萧义心情大好,不赞同的对着他说道:“张大人,你这是何必呢,赵大人的能力有目共睹,你就放心将案件交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