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衙门,唐忠正襟危坐的看着堂下众人,周围摆满了木箱,里面放着那些证据。
他们七嘴八舌的诉说着自己的无辜,只有孙家父子和掌柜在那叫嚣着无罪,还一脸盛气凌人的叫嚣着要去金銮殿告唐忠。
这次因为事情特殊,衙门将这些人带进来后立即关了大门,挡住门外那些八卦好奇的视线。
“砰砰砰”三声惊堂木,唐忠肃然说道:“肃静!将主犯三人留下,剩下的人关入大牢,等待调查后再做审判。”
很快乌泱泱的人群被带了下去,公堂上顿时清静了许多。
唐忠忽然对着下首的李义说道:“李主簿,你也下去吧!”
“大人,我还要记录……”
唐忠冷漠的打断他,“不用,这次让婉儿来记录即可。”
李义神色不明的看了看公堂上唯三站着的人,张白圭、唐婉儿,还有小翠,一个丫鬟也能留在公堂上,可他身为至关重要的主簿却不行,他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差别对待了。
但无论原由是何,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下。
这时堂上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孙家家主似乎也看出了不一样的苗头,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白圭在唐忠的示意下将一个木箱扛到他们面前,熟练的取出里面的金子一一摆在唐忠的案几上。
唐忠重重的敲了一下惊堂木,怒骂道:“你们还不从实招来。”
“大人,小人不知道您的意思,只是一些小摆件也能劳烦衙门兴师动众,你们不会是和邹家、沈家串通一气,准备对我们孙家下手吧!”孙家家主比他儿子孙孜可高明多了,上来就是一招先声夺人,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对方身上,反倒把自己塑造成受害人形象,引起外界同情,有时甚至可以利用舆论进行反击。
可惜他错了一点,这次的审讯是没有观众的,因此他这番做法全都白费了,做了无用功。
唐忠直截了当的说道:“经本官查明,这些是皇家金矿内的黄金,你胆敢私自窃取皇家金矿,该当何罪?”
“皇家金矿!?”孙家家主一个回合都没接住就败下阵来,胆战心惊的嘟囔道:“不可能,怎么会是皇家金矿?”
“本官可以告诉你,私自窃取皇家之物,轻则处斩,重则诛九族。”唐忠的话犹如一记重拳砸在他心口,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大人凭什么说这是皇家金矿的金子,你这是污蔑。”
唐忠扔下三本账簿道:“你和张根及其大伯的勾当,这账簿里记的清清楚楚,还想狡辩。”
孙家家主脸色大变,他们竟然有聚雅苑的账簿,这回该怎么圆?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着理由时,孙孜急呼呼的大吼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爹干的,那些金子也是他和掌柜收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早就被唐忠的话吓掉了魂,巴不得立即与他爹撇清关系,生怕受到牵连。但他这猪脑子可能已经忘了,一旦窃取皇家之物罪名成立,随时都会诛九族,而他妥妥的在九族之列。
“少爷!”一直默不作声的掌柜闹了,这果然是老爷的亲儿子,坑爹杠杠的。
孙家家主也差点被自己儿子气的吐血,本来还有周旋的余地,现在被他一顿囔囔,什么都白瞎了。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让儿子参与了此事,本来想让他在那位大人面前露露脸,现在脸没露,事情却揭了个底朝天。
但他依旧打死不认,做着垂死挣扎,“大人,小儿之前被邹家邹九和沈家沈娇娇殴打过,伤了脑子才会乱说话,他说的都是不可信。”
唐忠冷笑一声,并没有与他说什么,而是将视线投向方寸大乱的孙孜,沉吟道:“你说事情是你爹和掌柜干的,有什么证据?你只有说的越详细,本官才能断定你与此事无关。”
“好,我说。”
“闭嘴,你……呜呜呜……”孙家家主还想阻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