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看着邹永年目露惋惜,“你不是邹家人的事我们早就一清二楚,这是邹老爷子临终前留下的信,他知道你并非邹家子嗣的事,但你这孩子感恩,是个好苗子,因此让我们不要将此事说出去,只要求邹平不得分出邹家,这样也能保全邹家血脉传下去。”
“是我们的错,我们只看到了你孝顺,但没想到老夫人对你们兄弟如此过分,如果我们能早点制止她,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些悲剧了。”
“不,这不是真的。”邹永年拒绝相信,疯了一般的大喊:“你们骗我,哈哈!一个个的都想骗我,你们不就是想救他们吗?我告诉你们不可能,死我也要拉着他们一起陪葬。”
唐婉儿眸光流转,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对着小翠大喊一声:“快将我的药箱拿来。”
小翠微愣,忙不迭的跑去拿木箱。
“赵九!”
“老爷!”
忽然间,赵九“呕”的一声吐了出来,一股酸臭浑浊的浓郁气味笼罩着众人。此时邹平也剧烈的喘息着,双手掐住脖子痛苦的倒在地上。
沈娇娇和周氏急红了眼,手忙脚乱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唐婉儿推开二人上前观察,锆石照亮两人的脸色,此时脸上和四肢已经出现发黑迹象,这是中毒的表现。唐婉儿立即用手指触摸两人脖颈处的脉搏,跳动剧烈并且有痉挛的症状,她大喊一声:“拿水来。张典吏、徐世达,快来帮忙!”
张徐二人急忙上前,在唐婉儿的指挥下,两人将他们扛在肩上用力的跳动,赵九和邹平呕吐连连,呕吐物中带有大量黑色的黏稠物。但唐婉儿依旧没有叫停,反倒催促着:“快!继续吐。”
唐忠在一旁看得干着急,“婉儿,他们这是怎么了?”
“中毒。”唐婉儿冷若冰霜的说道:“他们被灌入断肠草,如果不及时吐出来,就会四肢发麻、呼吸苦难,最终呼吸衰竭而死。”
“断肠草?”一听名字就是毒性强的药物,唐忠对此毒物闻所未闻,“咱们钟山县可从没见过什么断肠草呀!”
“断肠草多生长在南方温度适中的山地、灌木旁,喜阳惧寒,其根部有剧毒。”唐婉儿怒视邹永年道:“恐怕是他从九江郡带回的,断肠草在较低的天气中会冻死,幼叶发红。他应该早就将其抹成粉末,以用来对付路上的野兽,但最后却成了毒杀妻子和管家利器。”
唐忠恍然间想到,他在邹永年房内找到的那朵红花莫非就是……唐婉儿点头默认,却惊得唐忠一身冷汗,他还胆大妄为的要去闻花香,简直不知死活,现在想来更是后怕不已。
难怪邹永年会如此爽快的认罪,原来他一直在等,等邹平和赵九毒发身亡,他真正想要杀的只有老夫人、邹平、赵九三人。
邹永年嘴角微微裂开,喉间发出沙哑的“桀桀”声,眼中阴森的恶意恐怖如斯。
“你这死性不改的混蛋,现在还不知回头。”唐忠咒骂一声,朝人群大声喊着:“赶快去请大夫。”
此时赵九和邹平已吐无所吐,唐婉儿让人给他们灌了水后又吐了一阵子,直到两人吐到干呕这才让人将他们放下。小翠此时按照唐婉儿的吩咐拿来了碳灰给二人喂下,同时唐婉儿还调制了碱水给他们喝下。不一会儿两人又感到腹中一阵抽搐,黑灰色的液体又被吐了出来,如此反复数次,两人虚脱的躺在上,唐婉儿这才松了口气道:“目前断肠草已经吐的差不多了,但你们体内还留有残毒,回去用绿豆、金银花和甘草急煎后服用可解毒。”
“虚张声势,断肠草的毒根本无解。”邹永年对着众人呲牙咧嘴的笑道:“想救活他们是不可能的。”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依旧无力瘫倒在地上的邹平和赵九,不知道该相信唐婉儿呢?还是邹永年呢?这时大夫来了,他为二人把了把脉道:“二人身体已无大碍,只需日后好生休息即可痊愈。”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