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败象,但它宁可拼死振翅急转,也不愿往黑山的方向飞上半尺。”
诸将一怔,仔细打量,待看清之后神色便如袁骏一般,微微失色。不单是燕雀,就连那只草海天空中的霸主也不敢雷池半步,每每到了界域边缘,哪怕留燕雀一口喘息的机会,也不愿踏足其中。这种情形,就好像虚空之中有一堵无形的墙,墙外是生,墙内是死,生死分明,而这堵墙囊括的界域恰恰就是色泽暗沉几分的那片土地,多一寸不多,少一尺不少。
“这……”诸将齐齐倒吸了一口寒气,这个地方着实古怪绝伦。鸟兽天生灵智,对大凶之处的触感远在人之上,如果连鸟兽都不敢靠近,此地必为极凶之地。
燕雀走投无路,数次死里逃生,前有阻挡,后有猛禽,遂发出一声悲鸣,认命般撞入这片未知的界域之中。诸将一滞,屏息静气,待要看清燕雀身上会发生什么变故。
这只雄鹰似是受了惊一般猛然一顿,拔高三尺,眼睁睁瞧着没入界域之中的燕雀,盘旋数息,而后掉头飞了回去,对到了嘴边的食物弃之如草芥,不曾有丝毫留恋的意味。
雄鹰折返,诸将的目光都落在那只燕雀上。初时并不见有什么异常,燕雀似乎也没了方才求命时的急切,反而有些慢慢悠悠的向着黑山飞去。越飞越慢,越飞越低,而后便收翅坠落下去,没入草丛中看不见了。
诸将静默无声,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缘故,若是燕雀倦了,落地歇息还好,只是瞧着怎么也不像。
“这畜生就不知道往回飞么?”习尤洪啧啧说道。
没人应声,洪钧回头望了习尤洪一眼,露出一个你怎么比我还蠢的表情,倘若能飞的出来,何苦怕成那样。
钱义双目一凝,沉声说道:“大将军,那边好像有块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