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海士卒整个人挑飞了起来,百十斤的身躯挂在枪尖宛若一片树叶般轻飘飘的。
草海士卒端是硬朗,长枪在身上刺了一个对穿,宁是没有哼上一声,凌空将手中马刀丢了出去,扎向来将面门。
这一抛不过数尺远近,马刀来势很疾,眼看便要躲闪不及了。
来将低啸一声,猛然将长枪一展一抡,将这名草海士卒的身子甩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营门上。
抛出草海士卒的身躯之后,来将这才侧头躲了一躲,刀风凶厉,虽然没有伤人,但却将来将鬓间的几缕白发斩落,要是再避的慢些,只怕一颗头颅都要被草海悍卒丢出的马刀切成两半。
营前发生的一幕不过实在数息之间,待这草海士卒的身躯还没有从营门落到地上,这一骑已经冲进了草海大营。
入目所见,营帐一眼望不到边际,只是营中将士此刻还有惊愕失神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名不速之客。
“杀!”没有多余的言语,也不觉来将有什么愤怒或是激昂,只是平静的不能再平常的吐出一个杀字,却像索命幽魂般刺进了草海将士的心里。
大甘骑兵对营门上方草海诸将视若无睹,紧随来将身后杀进了草海大营,见人便杀,手下没有丝毫犹豫,宛若饿狼扑食,又似猛虎下山,让营中草海诸将大吃一惊,与之前交手的大甘兵将简直判若两人,若是大甘军中都是这般精兵悍卒,怎会还有软弱一说。
遇人杀人,遇鬼杀鬼。但见一个活着的草海将士,就有大甘士卒纵马砍杀,下手狠辣无情,让这些草海猛士也不禁瞠目结舌,这般杀性,比起漠北那些草菅人命的恶寇马贼也差不了多少。
犹是那带着面具的大甘将领更不容情,便属他杀的人最多。手中青幽长枪宛若一只毒龙,每每吞吐之间就会带走一条人命,而且周身三尺左右不时还有红芒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