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酒给他一脚:“都要当皇上的人了,还这么荒淫无度,你准备被扣一顶昏君的帽子吗?”
仁宗这种时候还都在批奏章呢。
“磨刀不误砍柴工。”晏君知随口道。
裴浅酒气得又踹了他一脚:“你给我滚。”
谁他娘的批奏章磨那玩意?
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淫魔。
晏君知顺势起身,披了外衣命人送热水来。
他俩刚沐浴更衣完,云鸿和重城下课回来了。
重城骄傲道:“阿爹、阿娘,今天六叔夸我了!”
“夸你什么了?”裴浅酒问道。
“夸我射箭真棒!”重城道。
晏君知没忍住,笑出了声。
裴浅酒瞪他一眼,楚王夸重城,那说明重城有进步啊,当爹的怎么能泼冷水呢?
晏君知幽幽道:“没准是你六叔眼神不好,认错人了。”
毕竟云鸿和重城长得一模一样。
重城气得扑过去“嗷呜”一口咬在了晏君知腿上。
“哎!”裴浅酒忙把他拽下来,“谁教你用嘴咬的?脏不脏?”
晏君知:“???”重点是这个吗?
云鸿帮他正名:“阿爹,六叔是夸的弟弟,弟弟确实进
步好大!”
“不错。”晏君知总算正经夸了重城一句。
重城这才满意。
“你们赶紧去沐浴。”裴浅酒叮嘱道。
“嗯!”哥俩这才跟着奶娘去沐浴更衣。
裴浅酒感慨道:“真快啊,他们又要长一岁了。”
“你也不想想我们都成亲多久了。”晏君知拉着她的手,“朕都快而立之年了。”
他们成亲那年,裴浅酒十五、晏君知十七,这一转眼都九年了。
裴浅酒晃了一下,这么一想,他们都才二十出头青春年少,竟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
晏君知道:“这么多年,朕这个丈夫做得还是不错的吧?”
裴浅酒哭笑不得:“也就是我能忍你了。”
晏君知不敢置信道:“在你心里,朕很糟糕?”
“那倒也不是,你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裴浅酒悠悠道。
晏君知:“……”见鬼的可爱。
“等等。”晏君知想起来个很要紧的事,“现在你可以把那份契约拿出来销毁了吧?”
都到期了!
“看你表现吧。”裴浅酒也傲娇一回,扭头往餐桌走。
“你不能耍赖啊!”晏君知追过去,今天他一定要毁了那个见鬼的契约,这都快成他心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