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朕也想过。”晏同归道,“但想在齐王府安插罪证,绝非易事。”
长孙迢沉思少许,提议道:“那就徐徐图之,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以前皇上身为太子,多有制肋。可如今不同,皇上已经登上大位,行事要容易得多。齐王总有疏忽之时,届时就是你我的机会。当然,齐王也有就藩的退路。依属下看,若齐王不提此事,皇上便暂缓之。若他提了,那就不得不尽快除之了。”
晏同归微微颔首:“嗯,先这样吧。”
他眼下也没那么多工夫去管晏君知,登基才是第一要紧事。
整个东宫都忙碌得很,等了这么多年,他们终于能搬进大内去了。
晏同归暗中部署,命人盯着崔天行、老太傅等一众老臣。他还是防着大行皇帝会留一手,怕他给这些重臣当中的一个留遗旨来制约他。
安排完了这些,他又特地派心腹去星楼见国师。
之前他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办这事,如今才抽出空来,试图把无妄接出来。
可是心腹很快来报:“皇上,国师人去楼空了。”
“什么?”晏同归一惊,“无妄也不在吗?”
“国师、小殿下还有玄微道长全
部不在了,只有向柔婵一人。”心腹道。
“把她给朕带来。”晏同归沉声道。
很快,向柔婵被带到了他面前。
“表兄!”向柔婵当场泪崩。
等了这么多年,她终于熬出头了。
“朕问你,国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晏同归道。
向柔婵道:“昨日白日里还在,应该是夜里离开的。”
晏同归狠狠地锤了一下桌面:“混账!”
国师这一走,他岂不是再也见不到他的儿子了?
“给朕追!”晏同归不甘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他们的行踪!”
……
长孙迢悄悄把他和晏同归的对话传给了晏君知。
晏君知心中早就有数,毕竟晏同归怎么也不可能轻易放他去就藩。那不等于是放虎归山么?
但他偏偏就要捋一下虎须。
不过晏同归的登基大典倒是没出意外,晏君知也不会在这里搞事授人以柄。
同时,他们给先皇上的谥号是“仁宗”。可以说是相当美好的谥号了。
晏同归登基后的第二天,晏君知便在朝堂上提出了就藩。
晏同归眼神一冷,心说朕不想这么快杀你,你却非要逼朕。
“先皇的梓宫还未下葬,你就要就藩,是
不是太心急了?”晏同归沉声道。
晏君知一顿,像是不得不改口:“自然是等先皇下葬之后,臣再就藩。”
“再议吧。”晏同归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晏君知应了声“是”,随后退回原位。
晏同归新帝登基,当然大力扶持自己的人。于是朝廷的官职发生了一系列大变动,他不好没缘由地贬人,那就来个明升暗贬。比如右相徐攻玉,他直接给他封了个太子太傅的头衔,但是右相之位却拿走了。
再比如楚王,晏同归也依样画葫芦给他封了个太子太师,同时拿走了他的左翊卫大将军的官职。
基本套路就是不能贬的给没有实权的虚衔,然后在实权位置上换上自己的人。
就连晏君知在吏部的职也被他找个由头拿走了。
“齐王既然一心就藩,想必没有心思在办差,这个差事就交给有心之士吧。”晏同归道。
晏君知无所谓,拿走就拿走吧。
他就等着看晏同归准备怎么杀他了。
对方也出招,这棋局才能走下去嘛。
后宫,裴锦屏终于再次如愿坐上六宫之主的宝座。
她看着前来给她请安的晏同归的妃子们,兴趣缺缺。
等遣走她
们后,裴锦屏便道:“去看看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