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还”这一件事,就够府尹琢磨一晚上了。
“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府尹心有戚戚。
但戚戚之余,他还有闲心继续瞎琢磨。裴云和裴浅酒都是晏君知的“小厮”,长得也不差,怎么就同人不同命呢?
一个备受晏君知“宠爱”,一个只能来帮他还东西。
哎。
裴云回了晏君知住处,依旧尽职尽责地守在门外。这一整晚,她都在戒备。
裴浅酒起了个大早,出来看到她笔直挺拔地守在屋外,一怔:“你没休息?”
裴云道:“南疆人诡异莫测,不可给他们有可趁之机。”
“那你吃过早饭就去休息一会吧。”裴浅酒叮嘱道,“这边有殿下在,南疆人不会有机会的。”
“好。”裴云也不推辞。
早饭自有专人送到这边来。
晏君知让裴云一起过来坐下吃。
刚吃过早饭不久,鸿胪寺卿就过来求见了。
“传。”
鸿胪寺卿进来行了礼,随后道:“殿下,微臣是想来请示一番谈判事宜。”
“该怎么谈就怎么谈呗。”晏君知淡淡道,“虽然孤是正使,但这种事还是你们熟悉。要是连你这个鸿胪寺的老长官都没谱了,那怎么得了?”
鸿胪寺卿忙道:“微臣愧不敢当,不过有殿下这句话,微臣心里有数了。”
他主要是想问问晏君知有什么别的指示,这是作为下属的本分。不过晏君知既然放权给他了,那他就没顾虑了。
晏君知忽然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有何打算?”
鸿胪寺卿谦虚道:“我朝乃是天朝上国,虽然我军大获全胜,但犹不可失了泱泱大国的气度,还是要以德服人才对。”
晏君知顿时没了兴趣:“你看着办吧。”
“是。”鸿胪寺卿应道。
他也没有继续多留,而是告辞离开。
之后晏君知也没出去晃荡引蛇出洞,有了之前的事,乌迟肯定会更加谨慎,再玩那一套没有意义。
而东方衍所率使团就在双方暂时休战后不久抵达了燕城。
裴浅酒忽然想到一事:“乌迟就不担心我们帮东方衍解蛊么?”
晏君知沉吟道:“乌迟不至于想不到这一点,但还这样行事,其中肯定有诈。孤明白了,东方衍只是诱饵而已。他一定也盼着我们将桑泉从军中请来,好趁机截杀。”
裴浅酒了然:“倒也不必为东方衍冒这样的险,还是让桑泉待在军中吧。”
晏君知道:“孤本就
没这个打算。”
换上正式的冕服,他便准备出发前往谈判之地——府衙正堂。
而接东方衍的任务,自然交给府尹去了,连鸿胪寺卿都没有出面。
这就是大国而且是胜国的范儿!
“你要不要去听听?”晏君知看向裴浅酒。
裴浅酒翻了个白眼:“东方衍又不瞎。”
“没事。”晏君知把她拽走。
裴浅酒力气当然比不过他,一路由他拽到了正堂。
“你就在屏风后面,没人知道。”晏君知想的很周到,不仅让人搬了桌椅到后面,怕她无聊,还让人送了瓜果点心。
裴浅酒一脸无语:“你把我当重城了?”
晏君知道:“儿子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随母的嘛。”
裴浅酒:“……”
“反正你又吃不胖。”晏君知把她摁到椅子上,“乖乖待着。”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了说话声,原来是鸿胪寺卿等人到了。
“殿下还没到吗?要不派人去请一下?”一名官员道。
这是刚到鸿胪寺的新人,因为有关系,所以也被带来历练历练。
鸿胪寺卿摆摆手:“不像话,哪有让我们殿下去等东奚国的道理?”
东奚国的人都还没到,他们这边齐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