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半壁江山,其狼子野心已然昭然若揭,意在染指我朝江山。”
皇帝微微颔首:“朕自是知晓,只是人心难测更易变……朕老了,你说二郎甘心看着太子登基么?”
“皇上春秋鼎盛,切莫说此等丧气话。”李芳道。
皇帝摆摆手:“少拿这种鬼话糊弄朕,朕如今是愈发力不从心了。身体如何,朕心里还没数么?”
“皇上只是先前伤着了,好生调养会好的。”李芳宽慰道。
皇帝挥挥手,李芳遂起身退至一边,而他则继续批阅奏章。
另一边,桑泉欣喜地向晏君知报喜:“殿下,经过半个多月的调试,我终于成功炼出子母蛊了。”
晏君知欣慰颔首:“孤就知道桑神医不会让孤失望,这母
蛊可要种在孤身上?”
桑泉道:“殿下千金之体不可冒险,就种在我身上吧,殿下有何吩咐交代给我就是。”
晏君知深深看他一眼,点头同意了:“那就多谢桑神医了。”
桑泉无非是怕他用蛊虫做些出格的事,与其说是担心他的身体,倒不如说是担心蛊虫脱离掌控。
蛊虫种在他身上,晏君知要做什么事就必须通过他,若是他这里都通不过,那也就做不成了。
这样等事情做完了之后,他就能立刻销毁蛊虫,杜绝蛊虫害人的可能性。
当东方衍再次登门时,晏君知便让桑泉把子蛊下在了他的膳食中。
子蛊悄无声息地从他口中进入,而东方衍却无知无觉。
说来也是滑稽,东方衍千防万防防住了桑月还有她手下的蛊师,到头来却在他们想要对付的目标这里被下了蛊。
这就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傻子自有天照应。
东方衍照旧留宿之后才离去。
晏君知算了算他来的次数,已经累积得够多了,按照三人成虎来算,他这都够好几头老虎了。
“阿酒,让裴云护送你进宫一趟。”晏君知叮嘱道。
他还没被解禁,入宫只能靠媳妇了。
裴浅酒点点头,等裴云被叫回来后,两人便出发进宫。
东方衍得知此事,冷笑一声:“瓜田李下,岂是解释就能消除怀疑的?此举只会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裴浅酒当然不是进宫去解释这事的,这玩意只会越抹越黑
。皇帝又没说他们有异心,她怎么就急慌慌地去解释?是不是心虚?
皇帝听了通报,也想到她是不是反应过来什么,特意来解释了。
“宣。”皇帝道。
裴浅酒进殿行完礼,道:“妾身有要事禀报。”
皇帝示意李芳挥退左右,可以说相当给面子了。
“皇上可还记得南疆前国主桑月?”裴浅酒语出惊人。
皇帝眼神一凝:“何意?”
“桑月如今正与东奚国勾结,意欲染指我朝江山。皇上也知此女擅长用蛊,一旦我朝肱股之臣受其胁迫,后果不堪设想。”裴浅酒正色道。
皇帝一惊,突然想起之前东方衍进献的二十名舞姬,而她们又被他赏赐给了文武大臣们。
莫非桑月打的就是这个主意?那要是他当时收下了……嘶!皇帝后背一凉。
裴浅酒又道:“妾身与殿下推测,此女应是隐藏在幕后,不过当日东方太子所献的舞姬之中未必没有她的人。此女能一直兴风作浪至今,手底下能人必定不少。”
“你说了这么多,是想求朕通缉此女?”皇帝问道。
“回皇上,殿下已有了万全之策,只是需要皇上配合一二。”裴浅酒禀报道,“近来皇上应当没少听到殿下与东方太子勾结之言,殿下正要利用此事将桑月及其党羽一网打尽。”
皇帝眯了眯眼,没全信,焉知他不是想借机夺位?
“怎么配合?”皇帝问道。
“将殿下打为逆贼。”裴浅酒再次语不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