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胎出来的,怎么哥俩性子差这么多呢?
直到夫子结束这一段授课,她才迈步进屋把重城叫了出去。
重城忐忑不已地跟在后面,小饭桶显得很软萌。
“阿娘?”重城见裴浅酒半天没跟自己说话,不由得小心喊道。
裴浅酒叹道:“阿娘很伤心。”
重城急了,抱住她大腿:“阿娘,我错了。”
“阿娘记得当初问你们要不要读书,你是信誓旦旦地喊要读书的,昨天你也跟阿娘说会认真听课。”裴浅酒失望道,“可原来你都是骗阿娘的。”
重城急哭了:“阿娘,我真的错了,呜哇!”
裴浅酒蹲下来给他擦擦眼角:“真的知错了?”
“嗯。”重城满脸泪痕地点头。
“回去吧。”裴浅酒给他整个脸擦干净。
重城回头进了学舍,果真决心认真听讲,不需要云鸿监督了。
他不想再看到阿娘失望的表情。
成效还是很明显的,短短几日过后,哥俩的作业就做得十分好了。
正好到了端午节
,裴浅酒打算给他们放一天假,带他们去看赛龙舟。
重城问道:“阿娘,真的放一天吗?”
裴浅酒哭笑不得:“对,放一天。”
这是还记着楚王妃来那天的事呢。
裴浅酒亲手给他们带上放了艾草的香囊,哥俩站一起就跟俩小金童似的。
“走,看赛龙舟去。”裴浅酒牵着他们出门上车。
巧合的是,这一日东奚国使团抵达了京城。
赛龙舟刚开始,他们也刚好进城。
驿馆中,东方衍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走,咱们也去看看赛龙舟。”
裴浅酒带着小孩,为了安全起见肯定不会凑到河边去,而是在岸边茶楼订了个二层的雅间。
“阿娘,阿爹呢?”重城问道。
裴浅酒指了指其中一艘龙舟:“阿爹在那跟吏部的人说话呢。”
这是官方举办的赛龙舟,每个衙门都要出人参赛。
晏君知叮嘱吏部的人道:“看到御史台那些人没?给孤狠狠地弄他们。”
他可看到御史台参赛的人里面有好几个天天咬着他骂的。
“好嘞殿下!那帮文弱书生怎么可能干得过咱们?”
说的他们不是书生似的。
不过他们确实比御史台的人要强壮。
比赛要开始,晏君知转身上岸,回到了楼上。
“阿爹,你在说什么?”重城好奇道。
“阿爹让他们好好比赛。”晏君知随口胡诌。
比赛一开始,吏部的人就发了疯似的搞御史台那帮人,接连撞了他们两下,顿时掉进水里一片。
甚至还用撑杆去挑对方,又挑下去好几人。
其他人一看,还能这么玩?纷纷有样学样,可以说内卷相当严重了。
吏部的人一分析,这样不行,迟早也会被卷下水。于是偷偷减慢了速度,并继续咬着御史台不放,一副不想夺魁只想搞御史台的样子。
其他人果真一时忽略他们,顾自火拼着。
今年的赛事空前激烈,两岸的百姓纷纷叫好,大声欢呼。
云鸿和重城也激动地不停拍手,裴浅酒按着他俩,以防掉下去。
余光一瞥,裴浅酒神情凝住:“东方衍?”
晏君知闻言看去,还真是他。
“先前收到消息东奚国要来上贡,没想到在此时到了。”晏君知嘀咕道。
东方衍一抬头,就看到了他们,随即笑着招手。
他快步进了茶楼,往二楼而来。
“真是有缘,竟在这碰到齐王殿下和王妃了。”东方衍不请自来,“一转眼,两位小殿下也这么大了。一点见面礼,还请不要嫌弃。”
晏君知拦了下来:“无功不受禄,东方太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