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又好笑,夫子问他“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何解”,他竟然说“食马者不知道其能疾行千里,遂食之”。
“这个小饭桶。”裴浅酒头疼扶额,接着又看云鸿的。同样的问题他回答的倒是标准,可是另一道就离大谱了。
夫子问的是“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何解”,这货答的是“夫子十五岁立志学武,三十人见他僵立而不敢动”,末了还加了句“夫子若能教教我就好了”。
裴浅酒:“……”
夫子干笑。
裴浅酒沉声道:“我知道了,等他们回来我会叫他改正,夫子且息怒。”
夫子却又迟疑了:“小殿下尚且年幼,王妃适当勉励几句便,便差不多了。”
“先生心善,不过玉不琢不成器,可不能惯着他们。”裴浅酒严肃道,“我与殿下虽爱子,却也不会无下限纵容他们。”
“王妃明辨是非,是属下多嘴了。”夫子行完一礼,告辞道,“属下告退。”
裴浅酒还专门让蕙草去弄俩蒲团过来。
蕙草劝道:“小殿下还小,罚跪就不
必了吧?”
“俩货皮实着呢,不必这么小心。”裴浅酒摆摆手,“去拿。”
蕙草苦劝无果,只得去办。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蕙草借故退了出去,却是在他们回来前先一步赶到演武场。
“主子让小的来找两位小殿下。”蕙草撒了个谎。
晏君知不疑有他,放他们走了。
“蕙姨,阿娘找我们什么事呀?”重城期待道。
蕙草嘴角一抽,蹲下抓着他俩胳膊正色道:“主子要罚你们呢,这是蕙姨给你们准备的护垫,你们快戴上。”
云鸿推开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
蕙草:“……”
重城就没那么有骨气了,连忙接过护垫戴在了膝盖上。
“不许告状!”重城防备云鸿道。
云鸿冷哼一声:“懦夫!”
蕙草劝道:“你们还小,膝盖嫩着呢,得保护好。”
云鸿道:“阿娘肯定不会伤到我们的。”
说完还鄙视重城:“小蠢货,连这都不明白。”
重城一听,对啊,于是也不戴了。
蕙草心说小祖宗哎,自己不戴也就算了,怎么还把另一个也给说动了?
“你们自己进去吧。”蕙草是找借口溜出来的,一起进去不穿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