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酒心中闪过许多猜测:“看来西燕王有意另立王储?”
慕容峻面色难看,像是被戳中了痛处。
“我问你,近来西燕王宫可有进新人?”裴浅酒问了个关键的问题。
慕容峻错愕道:“你怎么知道?”
“看来是有了,此人可是不良于行?”裴浅酒又问道。
慕容峻忍不住道:“你在西燕安插了多少眼线?”
“你想多了,我是猜的。”裴浅酒矢口否认。
安插了也不能承认啊。
“那你还真是神机妙算。”慕容峻讥讽道。
裴浅酒不以为忤:“我可以告诉你,此女是南疆前国主,擅长蛊毒,你与其想着刺杀我朝皇上,还不如赶紧回去除掉此女。”
慕容峻面色突然一变:“你的意思是王上被蛊控制了?”
裴浅酒看向桑泉。
桑泉解释道:“下蛊也并非说得那般简单,不过若西燕王与桑月亲近不设防,那结果基本毋庸置疑。”
慕容峻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桑月入宫之后能下手的机会太多了。甚至,她极有可能还跟老四联手了。
“刺杀的事不要再做了,你走吧。”裴浅酒挥挥手。
慕容峻诧异道:“你就这样放孤走了?”
裴浅酒
奇怪道:“你还想我留你住宿不成?”
慕容峻幽幽道:“未尝不可。”
外面到处都是追兵,他现在出去不是找死么?还是齐王府安全。
裴浅酒迟疑了片刻,沉声道:“别让人看见了。”
随后示意暗卫把他带下去。
慕容峻却道:“别的地方孤不放心,孤就住这里。”
裴浅酒气笑了:“你要是不怕死,大可以试试。”
真是猪油蒙了心了,竟然妄想住她的院子,看晏君知回来能不能饶了他?
慕容峻听出言下之意,惋惜道:“你这样杀伐果断又聪明伶俐的女子怎么就便宜了齐王呢?若是能助孤,孤何愁大业不成?”
“放肆。”裴浅酒斥道。
裴云会意,如疾风般闪至慕容峻身前,他都没反应过来就挨了俩巴掌。
“慕容太子不知道祸从口出么?”裴浅酒冷冷道,“再有下次,你就别走了。”
慕容峻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精彩至极。
堂堂太子竟然被一个侍女掌掴两次!加上之前被扒光验身,这一晚竟是接连遭受奇耻大辱。
裴浅酒挥挥手:“关柴房去。”
不识好歹之人,没资格享受上等待遇。
大概是之前受的屈辱够多,慕
容峻竟顾不上计较裴浅酒把他关柴房之事。
若说开始还是戏弄心态,被打了之后,他心中反而生了几分不甘。
“哼,你成功引起孤的兴趣了。”慕容峻眼中露出势在必得的目光。
原本他还想在齐王府多躲一阵,但此时他改变了主意,天不亮就悄悄走了。暗卫们也没管他。
慕容峻担心被跟踪,特地在城中绕了远路。加上还要躲追兵,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兜兜转转,他又来到了皇宫附近。这次不是去齐王府,而是试图接近东宫。
晏君知和晏同归这个时辰都已经各自回府了。
裴浅酒也没有瞒着晏君知,瞒也没用,暗卫都是晏君知的人,她不说,他们也会如实禀报。
“放他回去也好,西燕国太远,你我难免鞭长莫及,倒不如让他去跟桑月斗。”晏君知并不在意,他更关心的是,“你再多睡一会。”
裴浅酒却起身下床帮他宽衣:“你一夜没睡,也躺下休息会吧。”
晏君知顺势脱了衣服,陪她躺下睡个回笼觉。
另一边,慕容峻被带到了晏同归面前。
“殿下,此人在外面鬼鬼祟祟,定是居心叵测之徒。”
晏同归挥挥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