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同归这吃过了饭,晏君知和裴浅酒便告辞了。
晏同归起身相送,走至院门外,他刻意看了裴浅酒一眼。
裴浅酒心中一悸,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强作镇定,克制着不去看晏同归,并加快步伐离开。
晏君知道:“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裴浅酒想起之前的古怪感觉,皱眉摇头:“不知道。”
晏君知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也不烫啊。
“还是传太医看看吧。”晏君知不放心。
太医还是没看出什么:“王妃或许是太劳累了?臣实在是医术不精,看不出异样。”
晏君知沉思了片刻,挥挥手:“你去吧。”
“是。”
晏君知转而就传来一名暗卫:“你去京城找桑泉,等等,多派些人,分头行事。”
暗卫领命而去。
“你休息会吧。”晏君知道。
裴浅酒眉头未展:“我不累,我怕是中了晏同归的招了。”
“你我入口的菜,他也都尝过,你滴酒未沾,如要下毒,就只能是碗筷了。”晏君知分析道。
裴浅酒微微攥紧拳头:“就是不知道他给我下的是什么毒。”
晏君知问道:“你是只在看他时有异样感觉么?”
裴浅酒微微颔首:“嗯。”
“难道是下蛊?”晏君知猜测道,“可若是下蛊,碗筷上就不成立了。”
“你还记不记得出发途中的那杯茶。”裴浅酒回想道。
晏君知神色一凝:“孤之前也有几次古怪,看来他的确是很早就布局了。他想
干什么?”
裴浅酒不禁摇头,也看不穿晏同归的动机。
就在这时,红药在外请示:“殿下、王妃,小的来送热水。”
“进来。”晏君知道。
红药提着桶热水进来,全程低着头安分守己地放下水桶。
晏君知多看了她一眼。
裴浅酒注意到了,便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抬起头来。”
红药局促地抬头。
“一直是你伺候殿下?”裴浅酒问道。
“是。”红药点点头。
“你在这多久了?”裴浅酒问道。
“回王妃,小的本是兰陵府人士,因地动家破人亡,又被拐子劫持。是殿下和太子救下了小的,又怜小的无处可去,就让小的在府衙做事。”红药回答道。
“还有这一番往事?”裴浅酒挑眉。
晏君知道:“那日晏同归邀孤去城中走走,无非是想在灾民中作秀,后来恰巧遇见了此事。”
裴浅酒了然,随后道:“你下去吧。”
红药应声退下。
“姿色确实不错,难怪殿下也格外青睐。”裴浅酒幽幽道。
“你怎么平白污人清白?”晏君知辩解道,“孤怎么可能青睐他人?”
“你刚才眼珠子都要黏在人家身上了。”裴浅酒道。
晏君知:“……”
“拐子的事查了么?”裴浅酒问道。
晏君知注意力被转移:“徐攻玉派人查了,倒是揪出了不少人。”
裴浅酒沉吟道:“倒也合情合理,不过我还是觉得有古怪。怎么就这么巧凑到你和晏同归面前来?”
尤其还是在晏同归主动邀请他去街上走走的前提下,这就更让人怀疑了。
晏君知思忖片刻:“孤也觉得可疑。”
“如何可疑?”裴浅酒问道。
晏君知有些迟疑。
“殿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裴浅酒冷冷道。
“你想哪去了?”晏君知无奈道,“只是孤也说不准,孤每次见红药倒是颇为顺眼……只是顺眼,阿酒你不要想歪。”
“还能再歪到哪去?”裴浅酒眼神愈发冰冷,“如今是顺眼,往后是不是就赏心了?”
晏君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