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两天,外边就开始传江横波和黎芷的风言风语了。
朱氏气坏了:“给我查,到底是谁干的!”
可诡异的是,以江家的势力竟然查不出源头!
朱氏神色冷凝:“到底是谁,藏得这么深?”
江老太爷亲自出来坐镇:“端看此事对谁有利,那便八九不离十了。”
“阿爹的意思是黎家所为?”朱氏眉头一皱,“可我也查了他们,说来可笑,黎家人在此之前根本不知道黎芷被人欺负了。而这事也不是黎芷所为。”
江老太爷叹道:“你真是精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将目光放在小小的黎家当然无所获了,你想想,这流言传出之后邢国公家能不恼了我们江家么?进而魏王府也要同我们交恶。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可幕后之人的最终目的必然是将齐王府卷进来。一旦齐王府和魏王府交恶,谁得利?”
邢国公家,就是魏王世子妃的娘家,江横波这次议亲的亲家。
朱氏心中一惊,却也恍然大悟:“阿爹的意思是,这事是那位干的?”
她指了指东宫的方向。
姜还是老的辣啊。
江老太爷吩咐江横波:“你去库房挑几匹今年新进
的布给阿酒送去。”
“是。”江横波不敢耽搁,立即照办。
送布是假,同晏君知对对口风是真。
裴浅酒收了布,让奶娘拿去给云鸿和重城做新衣服,又吩咐蕙草:“你给应娘也拿一匹去,盼郎也该换新衣裳了。至于摄图的,也让奶娘做了吧。对了,你也留一匹吧。”
蕙草脸红道:“我留着干嘛啊。”
裴浅酒笑道:“还要我点破?你不也得做些小衣备着么?”
蕙草脸更红了,跺了跺脚扭头就跑。
她和赵铁剑成婚也有些日子了,可不是得准备小孩的用度么?
江横波说起流言的事,晏君知沉吟道:“孤猜也是他干的,就是不知黎芷跟他有没有关系。”
“不管有没有关系,表哥都不能跟她有过多接触。”裴浅酒正色道,“表哥,你可跟她独处过?”
“不曾。”江横波一怔,连忙摇头,“她来送礼致谢也是我娘接待的,我并不曾现身。”
“那就是了。”晏君知淡淡道,“当日在鹿鸣楼为她出头的又不止你一人,大庭广众的,谁也抹黑不了你。事后也是舅母见得她,光明正大坦坦荡荡,你们清白得很。只需同邢国公府说
清楚即可。”
“我明白了。”江横波拱手道,随后转身离去。
他走后,裴浅酒吩咐裴云:“还是你亲自走一趟,查查黎芷跟晏同归到底有没有关系。”
“是。”裴云领命而去。
另一边,江横波先行回家,谁料刚到家门口,就见黎芷的丫鬟冲了过来:“江郎君,江郎君!求求你救救我家主子吧!”
江横波不解:“你家主子怎么了?”
丫鬟道:“江郎君也知道最近无端就起了一股流言,这不是把我家主子往绝路逼么?一定是高扬怀恨在心报复我家主子,主子的清誉毁了,趁我没注意竟然上吊自杀。虽然及时发现救下来了,可主子却一直昏迷不醒,恐怕凶多吉少啊!而且小的怕主子就算醒来还会想不开,江郎君您想想办法啊。”
江横波面色一变,他没想到黎芷竟然会自杀。
“你且等等。”江横波当即转身回府,即便是这个时候他也没昏头忘掉裴浅酒让他别跟黎芷过多接触的叮嘱。
他去找了朱氏:“阿娘,刚才黎芷的丫鬟来找我,说黎芷上吊自杀了,我想着我不便出面,请阿娘拿拿主意。”
朱氏欣慰道:“你做得对,
不过那黎小娘子怎么样了?”
“救下来了,但是还昏迷不醒。”江横波道。
“没死就成,蒋嬷嬷。”朱氏唤道。
蒋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