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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楼上,盼郎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在看,摄图却兴趣缺缺,更喜欢守在晏君知身边当一只雏鸟。
裴浅酒拽拽晏君知,示意他一起把云鸿和重城抱到栏杆上围观。
“至于么?”晏君知嫌弃道,“孤还不够你看的?”
下面三个再美,美得过他么?
“带他俩看看文曲星,以后说不定也能给我考个状元回来。”裴浅酒玩笑道。
晏君知:“……”就这俩货,别说以他们的身份根本没机会,就算给机会,去干吗?表演舞刀弄枪和吃饭吗?
就这个工夫,重城嘴里也没闲着,还吃着桂花糕呢。
裴浅酒问他:“好不好看?”
重城嘻嘻一笑,把桂花糕递给她:“阿娘吃。”
裴浅酒嘴角一抽,得,问他也是白问。
她看向云鸿问了同样的问题,云鸿上下挥挥手:“马,马!”
晏君知幽幽道:“家里有的是好马,这种劣马看他做什么?”
越是好马越性烈,谢图南三个文人不可能驯服得了,找的都是温顺的马,但也称不上劣。
谢图南恰好抬头看了一眼,同云鸿的目光对上。
云鸿咧嘴一笑,谢图南回以和善笑容,随后收回目光。
一切都坦荡得很。
裴浅酒眼睛微眯,眼角却是含笑的。方才谢图南的那个神情自是在向她示意,他的初心未变。
其实哪怕裴浅酒没有提前去收服谢图南,他也不会效忠晏同归。因为同前世不同的是,这一世晏同归逼宫了。这在谢图南眼中是不可宽恕的。
也为着这事,谢图南对长孙迢也生了芥蒂。这都是裴浅酒所不知的。
骑马游街自是风光,但这只是一时的,最后还是要看后续的官职。这才是评价他们前程的关键之处。
历朝历代被闲置的状元并不在少数,甚至最后默默无闻或者下场凄惨的也不稀奇。
不过皇帝对谢图南是很有好感的,下旨封他为黄门侍郎。
这道旨意一出,又引起了朝野哗然。对于新科进士,给个实权县令那都是重用了,可谢图南竟然直接就官升四品!
四品官在京城也不稀罕,往大街上扔块砖说不定就砸中一个了。可是黄门侍郎不是一般的四品官,那是皇帝的近侍!负责帮皇帝起草诏书、传达诏令,能接触核心机密的!
“前途无量啊!”众人无不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