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院使这次来得十分匆忙,他一看是晏君知来请的,顿时知道裴浅酒怕是真的出事了,跟上次的情况不同。
“有劳了。”晏君知一看他还喘着粗气,顿时感激不已。
“都是微臣分内之事。”方院使直接替裴浅酒把脉。
“怎么样?”晏君知嘴上说着不慌,实则比谁都紧张。
方院使眉头紧锁:“怎么王妃也中美人笑了?”
“什么?”晏君知一惊,“阿酒身边防卫森严,入口之物都是严格排查,怎么会中美人笑?”
“或许是微臣医术不精。”方院使摇摇头,“王妃的脉象十分像中了美人笑后的,可表现出的症状却又与美人笑不符……哎!”
晏君知思忖道:“阿酒的样子明显是魇着了,方院使再看看吧。”
方院使又把了一次脉,这次沉思了很久,才道:“微臣施针试试吧。”
“好。”晏君知同意了。
方院使开始为裴浅酒施针,试图以金针过穴之法排出她体内的毒素。
裴浅酒因痛苦发出一声闷哼,可即便如此也没能将她从梦魇中唤醒。
方院使也渐渐出了冷汗,最后不得不将针全部拔出,转而请罪道:“微臣无能。”
晏君
知的心沉了下去,连医术精湛的方院使都束手无策了,裴浅酒的情况得有多糟糕?
“真的别无他法了么?”晏君知问道。
方院使道:“桑神医或许有办法。”
晏君知当然也想到这一点了,可是桑泉回南疆了,虽然派裴云去追,可桑泉速度也不慢,追上估计也要过边境了。
“辛苦方院使了。”晏君知没有为难他,客客气气地把他送出门去。
转身回去时,恰好云鸿和重城哭了起来,晏君知忙把他们抱到裴浅酒身边。
“阿酒,你快醒来哄哄儿子。”晏君知妄想道。
裴浅酒自然是没有回应的。
云鸿和重城往裴浅酒身上爬:“阿娘,阿娘。”
晏君知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重新抱起他俩:“阿娘睡着了,你们乖一点,不要吵着阿娘。”
俩小家伙还真听懂了,慢慢收了哭声,还自己抹掉了眼泪。
晏君知跟他们脸贴脸:“真乖。”
“阿娘,睡,睡。”云鸿认真道。
“对,阿娘睡着了。”晏君知骗自己道。
他将俩小家伙交给奶娘带下去,脸上的慈爱瞬间不在,转而一副冷然:“所有人,都给孤去查阿酒到底是怎么中的毒。”
然
而暗卫们把王府里里外外都排查了一遍,尤其是裴浅酒入口之物更是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可是最终结果都是没问题的。
晏君知冷冷扫了暗卫统领一眼,直看得他一颗心仿佛跌入冰窟。从他跟在晏君知身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属下无能,请殿下责罚。”暗卫统领请罪道。
晏君知只问道:“你确定都没有问题么?没有任何疏漏?”
“是。”暗卫统领咬牙道。
晏君知猛然转身,却是径自往蕙草的屋里去了。
蕙草此时守着裴浅酒,并不知此事。
晏君知亲自搜了一遍,果然搜出了一只来不及处理的茶杯。而裴浅酒屋里并没有缺少茶杯,说明这只是被替换出来的。
为了查清楚真想,晏君知亲自去了太医院找方院使。并私下将茶杯交给他辨析。
“不是美人笑。”方院使确认道,“但是微臣也分辨不出是何物。”
“孤知道了。”晏君知失望地收起茶杯,转身离去。
如今唯一的希望就在桑泉身上了。
“阿酒,你要撑住啊。”晏君知回到屋里,紧紧握着裴浅酒的手。
蕙草退至一边,依旧不明就里。
晏君知也没有跟她说
的打算,说了也是徒增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