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同归旧事重提:“明明一切都在皇上掌握之中,皇上为何不一开始就阻拦臣?为何要让臣落到如今境地?难道不是想让臣身败名裂,为废太子做准备吗?”
“哈哈哈哈!”皇帝怒极反笑,“逆子!你给朕下毒的时候,怎么没有阻止你自己?只知道一味指责朕,却不反思己过,你这样的担当堪为一国之君吗?怎么,你是不是还想说下毒也是朕逼你的?”
晏同归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皇帝心累地挥挥手:“滚吧,回东宫面壁去,没有朕召见不得出府半步。”
晏同归面色难堪,忍了忍,还是攥紧双手转身离去。
“臣也告退。”晏君知拱手。
“朕今日没有废太子,你可失望?”皇帝冷不丁道。
晏君知却道:“皇上的决定为国为民,臣为何要失望?说句不中听的,以大兄如今的状况,想怎么样臣也有心无力。臣既能自保,又夫复何求呢?”
“你去吧。”皇帝不再说什么。
晏君知转身离去,接了裴浅酒后就出宫回府了。
“兜兜
转转,咱们还是回到了这里。”裴浅酒感慨道,“不过殿下的地位却今非昔比了。”
“阿酒这是提醒孤急流勇退,别被一时的胜利冲昏头脑?”晏君知品出其中深意。
两人房中安全的很,裴浅酒也就少了几分顾忌:“君父到底先是君,后才是父。如今殿下比晏同归不知占优多少,时日一长,皇上该防备的就是你了。”
尤其是还经过了一次宫变,皇帝在这方面的防备只会更强。
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比谁都懂人心易变,也比谁都知道权势对人的诱惑。
晏同归曾经难道不是个孝顺的孩子吗?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对权力的渴望,最终不还是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晏同归做得,晏君知就做不得?
皇帝不会那么天真的。
“阿酒提醒的是。”晏君知深以为然,“今日起,齐王府就闭门谢客吧。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把两个小家伙接回来,孤可有些想他们了。”
裴浅酒闻言笑道:“告诉你个好消息,云鸿和重城会喊阿娘了。”
晏君知眼前一亮:“太好了,那肯定也快会喊阿爹了。”
这让他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俩小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