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救走的消息后,晏同归生生捏碎了一只茶杯。
“都道孤是天命所归,可孤怎么瞧这晏君知才是天选之人?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这都第几次了?”晏同归怒道。
长孙迢抬手指指上面:“徐立可不能未卜先知,这未必不是‘天意’。”
此天意非彼天意,晏同归一下就明白了:“是啊,孤怎么忘了皇上既然要保他,自然会布置周全。”
“殿下何必将注定出局之人放在心上呢?”长孙迢淡淡道,“殿下可设计置其于死地,却不必为之动怒。”
“先生说的不错,皇上再庇护他,他也注定已经出局。孤为之动怒确实不值。”晏同归听劝道。
话分两头,说回晏君知这边。
郑钧企图把主要罪过推到国相张林夕头上的意图破灭了,晏君知也不给他第二次机会,命人将他全家老小包括亲戚都捉拿了起来。
又派人去拿张林夕。
张林夕看着跪在地上的郑钧一家,再看那些账本,顿时明白是东窗事发了。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晏君知沉声道。
张林夕叩首认罪:“微臣罪该万死,无话可
辩。”
“还有哪些属官参与此事,你一一招来。”晏君知道。
“是。”张林夕供认不讳。
“国相虽是齐国属官,却也是朝廷命官,得朝廷授印。孤将你解除官职押送回京交由刑部处置,你可有异议?”晏君知道。
“臣谢主隆恩。”张林夕道。
其他涉案属官也都是这样的判处,官职被解,家产被抄,一家老小则都被押送回京受审。
而郑钧就没这么幸运了,他是齐王府的家奴,做出这种背主的事自是难逃一死。
在齐王府中当惯了土皇帝的郑钧一家凄惨收场,郑钧被当场杖毙,其余人则都被灌哑了发卖出去。
接下来,晏君知连连出手,整顿封国政务、齐王府内务,务求将其打成铁桶一般。
而远在京城的皇帝终于得到了方院使的回复,他找到了医治之法。
“臣在典籍中找到了金针过穴之法,只是此法非常人能忍,臣不敢擅专。”方院使道。
皇帝道:“朕乃九五之尊,常人不能忍,朕能忍。你便放手施为吧。”
“好,那臣冒犯了。”方院使开始为皇帝医治。
果然如他所言,金针过穴之法极其痛苦,皇帝承受一遍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