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知不为所动道:“宠信?你是在羞辱孤么?”
老实讲,全天下只有一个人能对他说“宠信”二字,那就是皇帝。哪怕是太子晏同归,都差点意思。
“孤?”女王一怔,“你到底是谁?”
晏君知看了看裴云,裴云道:“殿下是我朝皇上钦封的齐王。”
女王神色一震:“齐王?你竟是齐王!我南疆与卫朝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插手我国政务?为何要夺我王位?”
别说她了,就是桑泉也是刚刚知道,同样震惊得很。
裴云反斥道:“你掳掠齐王也就罢了,还以妃位羞辱殿下,这些罪名还不够吗?”
女王喃喃道:“你早告知身份,本王岂会怠慢?”
裴云道:“殿下身受重伤,性命垂危,在这异国他乡岂能不留个心眼?殿下饶你们性命已经是慈悲。”
女王惨笑一声:“罢了,成王败寇,本王没什么好说的。本王只问你一句,这一月多来本王对你也算是无微不至,你竟无半点动心吗?”
晏君知皱眉,心说这什么意思?难不成爱上他了?一国国王这么容易爱上别人?
他索性不作回复,转头看向桑泉。
桑泉挥挥手:“带
下去好生看管,切莫怠慢。”
女王和罗将军都被带去软禁在了宫中。
桑泉以雷霆手段分化了罗将军的势力旧部,叫他们无法再齐聚。而新起来的几家互相牵制,反倒达成了微妙的平衡,有利于他巩固王位。
宫中的禁卫也大清洗了一番,女王和罗将军的人都被换掉了。
等桑泉忙完后,终于有时间去看晏君知。
晏君知道:“孤也算报了你的救命之恩,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你这就要走?”桑泉一怔。
“王妃还在京中等孤呢。”晏君知骄傲道,“走了。”
回去就很快了,因为无需路上停下打探消息。来到交界之地,裴云还特地去暗卫统领疗伤之地看了,发现他已经离开了。
“过了界,殿下还是把身上的南疆服饰换了吧,不然太打眼了。”裴云道。
“嗯。”晏君知微微颔首。
之后便是一路北上,直往京城。
他们抵达京城时已经是三月中旬了。
裴云直接带着晏君知上了大觉寺,先去见裴浅酒。
裴浅酒在禅房念佛抄经,突然心有所感停下了笔。
她起身开门出来,刚好就见到裴云和晏君知过来了。
“主子,属下成
功将殿下带回。”裴云复命道。
“你辛苦了。”裴浅酒轻笑道。
晏君知看了裴浅酒一会,轻声道:“阿酒?”
裴浅酒一怔:“殿下这是不认得我了么?”
晏君知眼神有些游移,裴云一语戳穿:“殿下伤了脑子,失忆了。”
裴浅酒:“……”
“孤还记得阿酒啊!”晏君知理直气壮道。
裴云点点头:“属下见到殿下的时候,他的确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主子的名字。”
裴浅酒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不就是伤了脑子么?慢慢养就好了。”
晏君知道:“是伤了头。”
伤了脑子跟说他是智障似的。
蕙草悄悄拽了裴云袖子一下,两人默默退了下去。
裴浅酒道:“殿下还没见过小王子,跟我去看看吧。”
双子在另一间禅房,由奶娘们带着。只有到了晚上,才会被送到裴浅酒这睡觉,白天不会来打扰她祈福。
奶娘们见她们到来,忙起身行礼:“见过殿下、王妃,太好了,殿下终于平安归来了。”
“你们先下去吧。”裴浅酒道。
两人退下,裴浅酒来到睡篮边,只见两个小家伙睡得正香。
晏君知紧张地手脚无处安放,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