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外臣冤枉啊!”荣华公主花容失色。
皇帝有气没处撒,根本不理她,下令当廷杖责。
荣华公主被打得惨叫不止,到后面只剩下微弱的喘息。
皇帝却丝毫没有喊停的意思,仿佛真要冷眼看她被打死。
这时内侍来报,东方衍求见。
皇帝拖延了一会,才道:“宣。”
东方衍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进来的,进了殿就直接跪在那,长拜不起:“皇上,求皇上开恩,再打就出人命了!求皇上饶了舍妹吧!”
“你妹妹的命是命,朕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么?”皇帝沉声道。
“皇上,舍妹说话不过脑子,人是蠢了点,可绝不敢谋害齐王啊。”东方衍再拜,“求皇上看在东奚国诚心称臣纳贡的份上,饶过舍妹吧。东奚国愿再奉上牛羊各千、战马千匹,以表心意。”
皇帝抬手挥了挥,侍卫这才停下杖责。
东方衍不断叩谢:“谢皇上,谢皇上。”
他扑到荣华公主身边查探,发现一息尚存,不由得松了口气。
“外臣多谢皇上开恩,请皇上准许外臣带舍妹回去医治。”东方衍道。
“准。”皇帝冷声道。
东方衍谢恩后,抱着荣华公主
匆匆离去。
皇帝冷笑一声,小小东奚国也敢如此放肆,这次就算小惩大诫了。
荣华公主的下场也传到了大觉寺,蕙草高兴地跟过年似的:“这就是报应!叫她嚣张跋扈!”
裴浅酒对此早有所料,闻言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反而始终有一股忧色难去。
“主子还在担心殿下吗?”蕙草关心道,“殿下吉人天相,而且主子尚在月子中就来大觉寺斋戒念佛、手抄佛经,其诚感天,一定会保佑殿下平安的。”
裴浅酒微微颔首,闭上眼继续捻着念珠念佛祈福。
“我自知没有慈悲之心,可我所伤所杀皆不无辜。望佛祖怜我一片诚心,保佑殿下平安归来。”
裴浅酒所想所念的晏君知,此时却碰上了麻烦。
他伤得极重,哪怕初次醒来之后,又昏昏醒醒反复几次,情形全都极其凶险。桑泉到底没跟他商量好诊金和药钱,因为每到关键之处他又昏过去了。
哪怕桑泉竭力救他,也不敢保证他能百分百活下来。
可诡异的是,当桑泉都觉得悬了的时候,晏君知又奇迹般地醒了过来。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桑泉不解,“还是说你为了逃避诊
金和药钱,每次故意装昏骗我?”
晏君知无辜道:“你是神医,我真昏假昏你不知道?”
桑泉当然十分清楚,也正因此才百思不得其解:“真是个诡异的人。”
晏君知的思绪却飘远了,每当他快熬不过去的时候,总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把他唤醒。
“阿酒。”想到那个声音,晏君知嘴角不经意地上扬,露出满足的笑容。
桑图突然跑进来:“主人,不好了,外面被官兵围住了。”
桑泉面色一沉,猛然起身出去。只见竹屋四周都是官兵,领头的是一名女将。
“桑神医,你让末将好找啊。”女将道,“奉劝你一句,还是不要抗旨为好,不然国主发怒,你承受不起啊。”
桑泉脸色奇差:“我说过不会入宫,你们不要白费心思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桑神医,今日我可是带了两千大军,你跑不掉的。”女将威胁道。
桑泉眼神愈发阴沉。
晏君知扶着门出来:“你就答应了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桑泉回头瞪他一眼。
女将赞赏道:“没想到桑神医还在屋里藏了这么一位美男,不仅人美,还有见识,不错不错。”
她
心想着,这回不仅带回桑泉,还带回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女王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