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叫来裴经和晏思颖。
“你亲自去一趟岭南,此行需低调谨慎,如有必要,也潜入南疆去探一探,务必找到殿下的下落。”裴世奇叮嘱道,“阿颖,事出突然,你别怪阿爹在新年拆散你们夫妻团聚。”
晏思颖忙道:“阿爹言重了,二堂兄出事,阿酒一定担忧得很。她刚刚产子,若再忧思过度可怎么是好?自是越早找到二堂兄越好,让经哥早早启程吧。”
“好,好。”裴世奇欣慰点头,“经儿,你出发吧。”
“是。”裴经也不耽搁,换了身平民衣服就低调出京了。
裴浅酒在裴世奇离开后,叫进了裴云:“又要辛苦你了。”
裴云道:“主子说哪里话,裴云的命都是主子给的,就是为主子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何辞小小辛劳?”
“殿下在岭南失踪了。”裴浅酒直入主题,“我猜测是有内鬼故意为之,好借机嫁祸给南疆。我梦中殿下满身血污受了重伤,若要逃生必定是往南疆去了。你抵达岭南后,先查一查当地的将领,若能从他们口中查出些线索是最好。若不行,就潜入南疆查探。”
“是。”裴云
领命而去。
裴浅酒闭上眼,手中不由自主地捻着念珠。她其实是不信佛的,可是此时却忍不住想祈求佛祖保佑晏君知平安。
“主子,您睡一会吧。”蕙草道,“你身子虚弱,一直撑着不好。”
“我知道了。”裴浅酒配合地躺下。
蕙草把两个小王子放在睡篮里,轻轻摇着,让他们睡得更舒服。
裴浅酒原本就梦到晏君知出事,如今得知他真的出事,梦就更频繁了。
在梦中,她来到了岭南一片荒山野岭,地上全是尸体鲜血。她放眼望去,没有看到晏君知,于是奋力向前奔去,翻山越岭寻找晏君知的下落。
“殿下。”裴浅酒轻轻唤道。
她跑入了一片苍茫中,找不到方向。
“殿下。”裴浅酒只能一遍一遍呼喊晏君知。
“晏君知,你到底在哪!”
突然,她脚下一绊跌了一跤,手中的念珠断开,一颗一颗满地跳动。
裴浅酒瞬间惊醒,手里的念珠果然断了,她慌忙一颗颗拣出来重新穿好,又将断开的地方接好。
她不知道的是,南疆一间竹屋中,晏君知突然睁开了眼。
“晏君知,你到底在哪。”
他的耳边响起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