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了。”晏君知惋惜道。
“去不成就不去了。”裴浅酒不在意,“如今蛮族已定,边境安靖,我们也该回京了。拖久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殿下想发展些暗线呢。”
晏君知却意味深长道:“难道孤没有么?”
裴浅酒同他相视一笑:“也对,如今程渝发现多少矿山了?”
“爱妃不妨猜一猜?”晏君知卖起了关子。
裴浅酒沉吟少许:“嗯,以他发现晋州银矿的速度来看,他最多还发现了一座吧。”
“猜得挺准,他在晋州发现银矿之后,孤就让他去了青州。他还真有能耐,才去青州不久便发现了一座金矿。”晏君知得意道,“青州天高皇帝远,又是孤的封地。孤在那设个暗桩,除非内部泄露,不然谁能想到?”
裴浅酒调侃道:“程渝如此劳苦功高,日后殿下不得封他个国相以示嘉奖?”
“区区国相何足挂齿?孤将来封他当朝左相都不是不行。”晏君知也以玩笑口吻说道。
“那可不行。”裴浅
酒却道,“左相人选我可早就替你定下了。”
“你说的是谢图南?”晏君知反应过来,“他可还有近两年的孝要守呢,届时也不知是何光景。”
裴浅酒悠悠道:“两年很快的,有些人注定一遇风云便化龙。”
“那长孙迢你又预定了什么职位?”既然聊到这了,晏君知干脆一并调侃道。
反正闲聊嘛。
“长孙先生啊……”裴浅酒有些恍惚,回神时轻拍了他一下,“聊这些做什么,等殿下大业完成时再说吧。”
“孤当然会完成。”晏君知舍我其谁道,“孤与晏同归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裴浅酒突然好奇:“前世我跳城楼时,蛮族已经攻至京城外,殿下却藉藉无名。”
“阿酒,你要相信孤。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最后登顶的人只能是孤。”晏君知笃定道,“晏君知也好,蛮族也罢,都只能是孤的踏脚石。”
裴浅酒笑道:“嗯,我信。”
“睡吧。”晏君知搂住她,运功给她取暖。
他俩倒是睡得美了,裴经却是忙了一整晚,天亮时打着哈欠把所有罪证、账目整理一处。
然后连睡一会的工夫都没,他就去安排抚恤银补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