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经特意让人把几个王子带上来,冲对面喊道:“你们可认识他们?”
一名蛮族将领骂道:“裴经!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你挟持我们王子算什么本事?有种跟你爷爷我真刀真枪地干一场!”
裴经横兵立马,大笑道:“你爷爷我就在这里,你敢过来嘛?”
蛮族将领当即策马冲出,挥舞着长矛刺向裴经。
裴经长枪一挑便打掉了他的攻击,随即回马金枪反击。
蛮族将领狼狈躲过,才几个回合就被裴经追着打,还没来得及逃回阵营,就被他一枪挑下了马。
“哈哈哈哈,在爷爷手上吃了那么多亏,还不长记性!”裴经气冲云霄。
对面突发冷箭,漫天箭雨朝他射来。
裴经转动长枪打落箭矢,同时掉转马头赶回阵营,一手提起蛮族大王子:“来啊,你们可以再射远一点。”
蛮族顿时不敢再放箭。
可这么僵持也不是个事啊,后面还有追兵呢。
“走!”另一名蛮族将领突然下令大军西走,不再跟裴经僵持。
继续和裴经打,会伤及王室成员的性命;继续僵持,则会被裴世奇包围;倒不如早作决断,向西撤走,这样既能保存实力,又不会伤及王室性命。裴经肯定要拿王室去邀功。
裴经看着远
去的蛮族残部,只能轻叹一声:“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要是再给他哪怕五千人,他也敢去追。
五百人实在是不能托大。
等确定蛮族走远了,裴经这才下令大军出山,继续南下。
又行了几十里,果然跟裴世奇的大军碰上了。
裴世奇没想到会在这种意想不到的情形下碰到失踪多日的儿子。
“你小子到底去哪了?”裴世奇责备中带着关爱,“阿酒为了你,从京城不顾奔波之苦来到这苦寒之地,你真是不让人省心。”
明明自己也很关心,偏偏都推到裴浅酒头上。
裴经大惊:“什么?阿酒也来了?她有身孕怎么能来这种地方!齐王怎么也不管管他?”
“齐王翻过老坟子山去找你了。”裴世奇幽幽道。
裴经:“……”
这完蛋了,他回来路上也没碰到晏君知啊,这可上哪找人去?
“殿下肯定进了沙漠了。”裴经皱眉道,“阿爹,你先押着这些俘虏回去,顺便帮我跟阿酒报个平安,我去把殿下找回来。”
裴世奇道:“带上两千人马,以备不时之需。”
“是。”裴经领命。
裴世奇却望向蛮族撤退的方向,沉声下令:“追。”
至于押送俘虏和报平安,分出一队人马即可。
他
追击蛮族倒不是贪功,而是要确保他们没有精力杀个回马枪,对裴经和晏君知不利。
就在裴经带着两千人马重新踏上前往蛮族王庭的路时,晏君知来到了一个小部落。
这个部落有多小呢?全部落的精壮加起来还不到一百,女人和小孩更少。
“你是谁?”部落的男人们警惕地看着他。
晏君知听不懂他们的话,便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又藏私房钱了。
他指了指银子,又指了指部落的一头羊。
部落的人顿时明白他想买羊,互相看看,最后派出一人去帐中找来族长和祭司。
叫晏君知惊喜的是,这个祭司去王庭进修过,懂的卫朝的话。
“您是卫朝人?”祭司问道。
晏君知道:“不错。”
祭司打量道:“老朽在王庭学习过卫朝的知识,能身着紫服的都是三品以上大员,而您不仅身着紫服,而且还是蟒服,一定是王公重臣。哦,还有大太监也能着蟒服。”
晏君知:“……后一句就不必加了,我看起来像太监吗?”
“是老朽冒犯了。”祭司赔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