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冷扫了她一眼,目中的寒芒比当年淑妃一尸两命时还可怕。
“二郎,你认为是谁做的?”皇帝突然看向晏君知。
晏君知道:“臣,不知。”
“不知?”皇帝目光深邃,“到底是不知,还是不肯说?”
“被烧的是臣母妃的寝宫,臣的指认并不可信。”晏君知沉声道。
这时裴锦屏忽然道:“皇上,今日太子殿下为国舅和母妃求情,用意众所周知。如今出了这等事,凶手又指控母妃,显然是想阻止皇上赦免国舅一家和母妃。按照这个思路逆推,妾身有理由怀疑有人贼喊捉贼。”
这个“有人”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皇帝竟没有呵斥裴锦屏,只是沉默了。
晏君知闭了闭眼,随即对皇帝跪下:“孤倒想问太子妃一句,孤与太子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毁了母妃的遗物来害他?就算的确有,孤也不会像你们一样对至亲下手来栽赃嫁祸。”
这是重提他们用皇长孙陷害他之事。
“什么深仇大恨?还用本宫明说吗?”裴锦屏冷笑道,“做不做得出来,不是看你说了什么,而是事实是什么。”
皇帝突然下令:“李芳,彻查他的来历,宫内宫外不论是他的亲戚还是友人,全都捉拿择日斩首。”
内侍猛然抬头:“皇上,您答应过小的只要小的
招了,就不会牵连小的亲人和友人!”
“前提是你招了吗?”皇帝冷笑道,“朕给了你机会,你却不珍惜。怎么,以为朕只是戏言而已吗?”
内侍大急:“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句句属实啊!”
皇帝置之不理,李芳则立即去查他了。
内侍见皇帝不为所动,终于慌了:“小的招,小的招,是贵妃让小的做的。”
“果然是她。”皇帝冷笑道,“把她带进来。”
贵妃见羽林卫来拿她,心中就咯噔了一下,意识到不妙了。
等进了淑妃寝宫,心中的侥幸彻底没了。
“是朕让你代掌凤印让你迷失了自我了么?”皇帝失望,“你辜负了朕对你的信任。”
“皇上,妾身冤枉啊。”贵妃自不肯轻易认罪,“妾身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
“一个两个都说冤枉,那就都跪着等吧。”皇帝不留情面道。
许久后,李芳回来了,把内侍的来历上报:“……他在宫中有个相好,小的命人去找,已经淹死在御花园的池塘了。”
内侍瞪大眼睛,显然不敢置信,随即猛地朝贵妃扑过去:“我杀了你!”
他死死咬着贵妃的耳朵不放。
羽林卫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们分开,可贵妃的耳朵却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