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周尚书别看位高权重,却实打实的是个耙耳朵,十分惧内……”
晏君知眼前一亮,顿时来了兴趣。白天没问出什么来,晚上可得听个过瘾,明天去臊臊那老头。
他骚得很,一边兴致昂扬地听书,一边还用嘴咬着橘子喂给裴浅酒吃。
裴浅酒躲都躲不开,被他捧着脸强行喂下去的。
“这么久了,吃得下了吧?”晏君知得意洋洋。
裴浅酒:“……”
继续听书。
“这位周夫人是里里外外的一把好手,家中产业都在她手,连周舫周尚书的零花都归她管。可周夫人给的零花实在是杯水车薪,周尚书就时常私下攒点藏着。要说周尚书也高明,所藏的私房钱从来不曾被发现。”
裴浅酒听到这里,看了晏君知一眼。晏君知心中一紧,这时候到底是承认自己藏钱不如周舫高明,还是承认自己藏钱也很高明为好呢?
真是要命。
裴浅酒的目光继续转到说话人身上。
“然后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有一回周尚书把银票藏进了画的夹层里,只多盯了一眼,便被周夫人给发现了。
周尚书还问‘你怎么这么确定’,周夫人回他‘有句话叫小姨子瞄姐夫,必有猫腻’。”
“好!”听众们拍手叫好,纷纷朝台上扔钱。
裴浅酒看向晏君知:“殿下怎么不打赏?”
晏君知心说打赏?还打赏个屁,孤汗都要下来了!
裴浅酒拿出帕子给他擦汗:“殿下怎么这么热?”
“人多,闷得慌。”晏君知强作镇定道。
“不是被说破了藏钱处?”裴浅酒冷不丁道。
晏君知:“……”
裴浅酒道:“看来今天这勾栏院还真是来对了。”
晏君知欲哭无泪,除了枕头里,就属画里藏得多了!
说话人的声音在继续:“周夫人从画中搜出了一大笔私房钱,当时气得拿起笔筒摔了周尚书一脸,砸出血不说,还砸断了几支笔。各位以为到这里就完了?嘿嘿,好戏才刚开始呢。你们一定想不到那笔里竟也藏着钱吧?”
晏君知:“……”你快闭嘴吧!
裴浅酒再次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晏君知咽了咽口水:“那个,天不早了,咱们先回家吧?”
“急什么,我还没听够呢。”裴浅酒幽幽道。
晏君知抖着手抓了一根香蕉,哆哆嗦嗦地剥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