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画得丑的借口不就能理所当然地阻止我给那人画像?”裴浅酒笑道。
蕙草:“……”
她默默低头,嘀咕:“殿下的想法还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行了,你别在他面前提。”裴浅酒道,“免得他又恼羞成怒。”
蕙草抬头笑道:“要说还是主子厉害呢。”
“怎么又来讨好我?”裴浅酒问道。
蕙草道:“才不是,您看啊,殿下的想法总是天马行空,可主子总能猜中。可不就是主子更厉害吗?”
裴浅酒一怔:“是吗?”
蕙草笃定地点点头:“是啊,主子对殿下的想法太了解了。”
裴浅酒恍惚了一下,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对晏君知也了解地这么透彻了?
反观对晏同归,好像记忆模糊陌生了一些。
“不是陌生了,是不在乎了。”裴浅酒心中对自己说道。
对晏同归,她心中就一个想法——要他死。
而心中其他的角落,除了家人,就都被晏君知强势占领了。
裴浅酒突然轻笑一声,手心自然地覆在腹部摸了摸。
蕙草凑近道:“主子笑得这么开心,是在想殿下吗?”
“好你个小丫头,都敢调侃你主子了!”裴浅酒
气结,抬手敲了她一下。
蕙草捂着脑门道:“想殿下就想殿下嘛,主子是王妃,又不丢人。”
“你等着,看我找时间挑个人家把你嫁了。”裴浅酒威胁道。
蕙草连忙告饶:“主子不要,小的要在主子身边伺候一辈子的。”
裴浅酒回忆起前世蕙草跟在自己身边几十年,也没落得个好下场,心中不免怜惜。
“就算嫁人了,你也可以在我身边啊。”裴浅酒道,“跟我说说,有没有看上的小郎?”
“哎呀,我不跟你说了。”蕙草扭头就跑。
裴浅酒看着活泼的少女,眼中俱是欣慰。宫中尔虞我诈,前世的蕙草被迫快速成长,哪有现在这样无忧无虑?
现在的蕙草只需伺候好裴浅酒和研究中即可,顺便嗑磕自家主子和殿下的爱情。
裴浅酒招来裴云留在她身边的人,也是个女子。
“青霜,我有个事交代你去办。”裴浅酒把她新画好的画像交给她,“去蜀中,找到这个人。殿下也派人去找了,只是不曾带画像。你去之后,若是殿下的人已经找到了,你就不必露面。若是不曾,你设法让他找到。”
“是。”名为青霜的探子接过画领命而去。
点完卯就开始摸鱼的晏君知丝毫不知裴浅酒还是画了程渝的画像,不然醋意又要溢出来了。
他就惦记着自己的画像,心里痒痒,干脆提前下衙回家。
回到屋里,晏君知先看了画像一眼,还怪满意的。然后神色一肃:“让你多练练画功,你练了吗?”
“练了,练了。”裴浅酒敷衍道。
可不练了么?趁他不在,画了幅程渝的画像呢。
“练了?哪呢?”晏君知四下寻摸。
“画得不好,扔了。”裴浅酒糊弄道。
“画的什么?”晏君知警惕道。
裴浅酒道:“随便画画,殿下问这个干什么?”
晏君知不信:“没有画孤?”
“我画得那么丑,怎么好玷污殿下的绝世容颜?”裴浅酒戏谑道。
晏君知老脸一红:“也不看看什么时候,别乱来。”
裴浅酒:“???”什么乱来?乱来什么?
晏君知一本正经道:“孤知道你馋孤的身子,可现在还不行,至少得等三个月以上。”
裴浅酒:“……”
她直接气笑了:“你今晚给我睡书房去。”
晏君知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往心里去。裴云不在,他想进屋就进屋,谁也拦不住。
转眼又过了两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