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请罪道。
裴浅酒看着面色苍白的裴云,忙把她扶起:“你受苦了,快坐下。”
裴云将她的经历道来:“刺杀成功之后,我拼着重伤逃出,幸被长孙先生所救,这才躲过了追杀。”
“哦?是长孙迢救了你?”裴浅酒诧异道,“这真是何等巧合。”
裴云道:“长孙先生奉太子之命前去笼络世族势力,如今世族残余已经被他转入地下,依旧在江南一带暗暗经营。”
“这么说,徐州和江南世族并没有被一网打尽。”裴浅酒眯了眯眼,“长孙迢这是瞒天过海啊。”
如今包括晏同归都以为徐州和江南世族要么死了,要么都被李典抓了。绝不会想到长孙迢还藏了一部分人,让这帮人去暗中帮他经营南方势力,可谓是欺上瞒下啊。
下面以为是在帮太子做事,上面却根本不知道这事。信息全被长孙迢这个中间商给垄断了。
裴云点点头道:“主子料事如神,长孙先生的确是以太子的名义收拢了这帮人。并承诺他们,待太子登基必会为他们平反。”
裴浅酒笑了:“如今已经沦为反贼的他们听到这样的承诺,岂不效死?”
连晏君知都忍不住唏嘘道:“人心怎么能黑成这样。”
伊行如鬼魅般飘忽而至:“老夫可全听见了。”
要是他说出去,再精妙的谋划也得付诸东流。
裴云皱眉:“师父。”
“你这蠢徒儿,她让你去卖命你就真的不顾性命?”伊行痛心疾首道。
裴云道:“徒儿的命早已是主子的了,师父不必介怀。”
“你可对得起为师这十载对你的教导?”伊行道。
裴云起身跪倒,实实在在地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对徒儿的恩情胜过父母,徒儿也唯有以死相报。”
“你!”伊行气结,“罢了,你自己选的路,老夫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转身离开。
裴云对着他的背影又磕了三个响头。
“你快去休息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也算是魔师‘老来得女’,他不会介怀的。”裴浅酒安慰道。
“我明白,师父只是疼惜我罢了。”裴云点点头,“那我先告退了。”
“对了,长孙迢和你一同回京的么?”裴浅酒忽然问道。
裴云摇摇头:“我与长孙先生早早就分别了,并不知他的下落。”
裴浅酒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