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浅酒毕竟不是
裴锦屏,丝毫不慌乱:“按理说今日这样的宴会,不该由我这已出阁的出风头。可既然太子妃这么问了,我若不应岂不显得我怯场?公主的上联是天火焚焦骨,用了武皇火烧牡丹而成焦骨牡丹的典故,我这下联便对洛河蕴紫根。”
话音刚落,便迎来一片叫好之声。
“妙啊,下联同样用了典,紫根亦是一词两意。”
“更绝的是,洛河对天火,前者蕴之,乃是生之道;后者焚之,乃是死之道。这一阴一阳岂不绝配?”
颍川公主也是心悦诚服:“齐王妃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公主谬赞了。”裴浅酒自谦道。
裴锦屏就难堪了,本想让裴浅酒出个丑的,结果却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成全了她的名声!
晏思颖因为萧家的事对东宫始终心存芥蒂,此时话里有话道:“说到底,还是得有真才实学才能不惧任何场面。”
裴锦屏又羞又恼:“你!”
晏思颖一脸无辜道:“我夸齐王妃呢,太子妃这也不允吗?”
裴锦屏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你夸何人与我何干?只是莫指桑骂槐为好。”
“嗯?”晏思颖一脸疑惑,“敢问何意?谁是桑谁是槐
?”
裴锦屏:“……”
颍川公主打断道:“误会,都是误会。今日只为娱乐,绝无他意,来来来,咱们继续。”
章元英冲裴雁来使个眼色,既然要讨好裴锦屏,这不就是最好的时机?
裴雁来没怎么迟疑就开口道:“公主、驸马,我有一联也想讨教齐王妃,献丑了。”
颍川公主迟疑一瞬,随即抬手:“请。”
“绯紫花开名二乔。”裴雁来指着楼下其中一片牡丹吟道。
只见那片牡丹都是同一朵花竟分为一半紫、一半绯红,还挺应时应景。
别人要对,也得现场指一物来对。
“既有实物,又一语双关。”章元英附和道。
裴雁来对裴浅酒一拱手:“请王妃赐教。”
裴经看不过眼:“颍川公主府的牡丹宴,怎么好似成了齐王府的擂台宴了?”
裴雁来忙道:“堂兄误会了,小弟只是钦佩齐王妃的才情,才忍不住求教一联。”
裴浅酒淡淡道:“哥哥又不是不知二房素来仰慕我。只是也要看看场合,下不为例了。”
裴雁来应道:“能得王妃一联已知足了。”
“那我就再对一联,之后便不再出声了。”裴浅酒先发制人。
众人更想知道的是她的下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