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护国神兽三足金乌,国师突然递给裴浅酒一个瓷瓶:“我观齐王妃身体似有不适,这瓶滋补药丸就送给王妃调理身体吧。”
裴浅酒迟疑地看向皇帝,皇帝道:“既然是国师好意,你就收下吧。”
“多谢国师。”裴浅酒这才收了。
“只是调理身体用的寻常药丸罢了。”国师淡淡道,“齐王妃无需多礼。”
说罢,又看向裴锦屏:“太子妃气色倒是不错,但我也不能厚此薄彼,这瓶药丸还请收下。即便没有不适,也可做调理养颜之用。”
裴锦屏自是乐意之至:“有劳国师了。”
皇帝微微颔首,说明国师的确是看裴浅酒身体不舒服才送的药。
拜过三足金乌,众人便可以回府了。
晏君知逮着裴浅酒道:“你对晏思颖那丫头这么好做什么?”
裴浅酒幽幽道:“殿下连堂妹的醋都吃?”
“谁说孤吃醋了?”晏君知道,“孤是问你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裴浅酒闻言却笑了,晏君知打断她:“笑得比哭还难看,万事有孤在,怎么回事你跟孤说就是了。”
“前世,我兄长与晏思颖有过一段渊源。只是……终究未成眷属。”裴浅酒怅然道。
晏君
知倒是理解:“楚国公功高震主,而老魏王和你又是皇上的叔叔和……太子妃,皇上不可能让两家联姻。”
说到“太子妃”三个字,他极不情愿。
“但这一世不同了。”裴浅酒眼神坚定道,“这一世我父兄早早交出了兵权,我也不是太子妃,甚至由于皇上对殿下的偏宠,他那的阻力会小很多。”
晏君知好奇道:“大舅兄是如何与晏思颖相识的?”
听到这个问题,裴浅酒的眼神暗了暗:“说来也不光彩,是晏同归设计的。不过今生今世,他恐怕要另选他人来完成设计了。”
晏君知诧异道:“晏同归有这么大胆子?连老魏王的孙女都敢设计?”
“不是你想的那种设计,只是让他们相识罢了。准确地说,就是给兄长创造了个英雄救美的机会。”裴浅酒道。
“就说呢。”晏君知恍然,“若是敢让晏思颖失节,老魏王不得扒了他的皮。”
裴浅酒道:“我回家一趟,殿下你忙自己的去吧。”
晏君知拉住她:“诶?哪有正月初一回娘家的?”
“有要紧事。”裴浅酒严肃道。
“再要紧也给孤推到明天。”晏君知不给通融。
裴浅酒无奈一叹:“好吧。
”
反正也不早了,过一晚再回去也行。
但是到了晚上,晏君知报应来了,裴浅酒踹开他:“今晚你睡前院去。”
“为什么啊?”晏君知懵了,“孤又哪里得罪你了?”
裴浅酒道:“我怕你又把持不住。”
晏君知:“……孤是那种人吗?”
“一般这么说的,那就是。”裴浅酒幽幽道,“而且你也不止一次了。”
晏君知不信这个邪:“嘿,孤和王妃睡觉的权利都没有了?”
裴浅酒坚决不让他进屋。
晏君知暗暗磨牙:“你给孤等着,回头再收拾你。”
裴浅酒就寝前,取出了国师给她的瓷瓶。她往手心倒了倒,先出来的是一颗黑药丸。
裴浅酒沉吟少许,将药丸放入口中,咀嚼了几下察觉到了一样,往手心一吐,只见一个小纸团露了出来。
她将纸团拈走,药丸继续服了下去。随后展开纸团,只见上面只写了一行字:“无论何时,可来星楼找我兑现一事。”
“国师为何也向我示好?”裴浅酒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老和尚可以说是慈悲为怀,但国师为什么呢?在她的印象里,国师从来不是什么慈悲济世的人。
“蕙草。”裴浅酒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