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同归冷哼道:“无用之人,孤现在连无用之人都招揽不至。”
长孙迢道:“江湖草莽毕竟不是正道,殿下金枝玉叶,何必执着于此?且殿下行的是帝王大道,该多招揽能臣干吏才是。”
晏同归道:“孤自明白这个道理,但能臣干吏有能臣干吏的用处,江湖草莽也有江湖草莽的用处。孤总有阴私之事,不便由能臣干吏去做。”
“殿下胸襟宽阔,此齐王所不及也。”长孙迢恭维道,“但正如属下所说,来日方长,不必执着于一帮一派。”
“嗯,再看吧。”晏同归只能认了。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青蛟帮和魔教也没为晏君知所用。甚至由于晏君知做得太绝,势必得罪了江湖势力。
卫九龄既宣布结案,自然要回京复命。案子比预期中结束得要早得多,抓紧赶路还能回京过年呢!
于是大军开拔,班师回朝。不过大家发现,来时策马奔腾的晏君知,回去的路上反而坐起了车。
如今大家都知道齐王妃裴浅酒追来了,看向马车的眼神不由得十分暧昧。
“齐王殿下和王妃真是恩爱。”
“王妃千里追夫,殿下更是深陷温柔乡不出来了。”
然而晏君知坐车只是为了疗伤而已,和殷梵一战本就受了重伤,又服了夺天丹强行激发内力一通折腾,可让他元气大伤了。
不过即便是疗伤,他也不好好休养,反而躺在裴浅酒怀里,指着桌上的点心道:“孤饿了,爱妃快喂孤。”
裴浅酒无奈地拈起糕点喂他,谁料晏君知又使坏,含住糕点却不下咽,猛然转身压倒她,把糕点又“喂”给了她。
“唔!”裴浅酒瞪大了眼睛,这也太浪了!
前后两辈子都没这么玩过,真是突破她的下限!
半晌后,晏君知缓缓起身与她分离,两人的嘴角都沾了糕点残渣。
裴浅酒恼道:“你真是太轻浮了。”
晏君知厚颜道:“孤与王妃闺房之乐,怎么能是轻浮呢?”
裴浅酒:“……这里是马车!”
“四面封闭,又无人看见。”晏君知不在意道。
裴浅酒被他的无耻打败,但心里也憋着弄他一回。
于是趁晏君知睡着,裴浅酒故意用纸包包了一包盐。熬药的炉子就在车内,她熬好了药先放在桌上晾晾。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看了晏君知一眼,转身掏出纸包,一点一点小心地往碗里抖落盐粒。
晏
君知睁眼看了一眼,道:“爱妃在做什么?”
裴浅酒连忙把药包收好藏起来:“没什么,殿下该喝药了。”
晏君知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原来在这等着孤呢?
他面不改色地端起碗,裴浅酒故意做出紧张的样子。
晏君知心中冷笑,就这还想整他?
他毫不犹豫地仰头一口喝了,裴浅酒很有先见之明地往旁边躲了一下。
下一刻,晏君知一口全喷了出去。
“你放的盐啊!”晏君知错愕道。
裴浅酒轻哼道:“我自是知晓殿下不会被我骗到,若是放糖如何整到殿下?”
晏君知还以为裴浅酒故意让他觉得药被她下毒了呢,可是裴浅酒怎么可能这么做?反向一推,他就不会上当。
但裴浅酒预判了他的预判。
晏君知眼珠一转,直接伸手把裴浅酒拉入怀中,强吻下去。
要咸一起咸!
晏君知口中的味道进了裴浅酒口中,不仅咸,还苦呢!
一开始只是互相整治,谁料渐入佳境,两人都忘我起来。
待分离时,晏君知先笑了起来,搂住裴浅酒道:“爱妃如此美味,真是叫孤等不及了。”
裴浅酒心中一紧,顿时想起回京这货就
要乱来的事。
“我,我还没想好。”裴浅酒推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