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同归如此这般地叮嘱了他们一遍,随后道:“殷教主你便放心地去布局吧,此事孤也会助你们全部嫁祸给青蛟帮,不会连累魔教。剩下的人暂住在此,也好掩人耳目。”
“是。”殷梵领命而去。
晏同归看着他离开,目光深邃。他布这个局一是的确想趁机钓出晏君知把他弄死,二则是把魔教彻底绑在自己的船上。否则杀害皇子亲王的罪名他们承担不起。
一旁的长孙迢心情凝重,他虽然听了全部计划,但却不能给晏君知传信。否则晏同归一定能猜到他头上来,那他的卧底计划就付诸东流了。
“若躲不过去,也是你命该如此。”长孙迢冷漠地想着。
晏君知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事,必须具备保命的本事,不然有什么资格同晏同归角逐无上权力呢?
另一边,裴云回来复命了:“主子、殿下,青蛟帮的税银已经清点完毕秘密运走。但天魔部送来的大多都是空箱子,只有极少的税银。人都被扣下了,请主子和殿下示下。”
晏君知皱眉道:“魔师发话,天魔部还敢阳奉阴违?”
裴云无奈道:“师父毕竟多年不问教中之事,同样的,教主也未必知
晓师父座下之事。更有甚者,连师父的真容都不曾见过。”
晏君知瞬间想通了关窍:“看来魔教中如天魔部者不在少数。”
裴浅酒道:“你可审出他们将税银藏在何处?”
裴云摇摇头道:“俱是一问三不知。”
“查。”裴浅酒吩咐道,“一定要找出这笔银子的下落。”
“是。”裴云领命而去,她决定潜回魔教一趟。
晏君知道:“他们既然想瞒天过海,必定不会将银子藏在天魔部总舵乃至魔教,否则叫魔师发现了,那计划就落空了。只有叫魔师见不到银子,才能颠倒黑白说我们冤枉他们。你回去后照这个方向去查。”
裴云点点头,随即悄悄离开。
裴浅酒道:“看来魔教还是偏向与晏同归勾结,一旦他们达成了协议,只怕伊行也会妥协。”
晏君知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伊行毕竟还是看重魔教,不可能将它推到万劫不复之地,故而一旦木已成舟,伊行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哼,果然打得好算盘。”
裴浅酒语气也很冷:“如今魔教怕是已经与晏同归接上头了,之前那几个绝不是什么风尘女子,必是魔教之人。要破此局,只能擒
贼擒王杀一儆百了。”
晏君知饶有兴致道:“爱妃还真是心狠手辣,顶尖高手说杀就杀。”
“难道殿下狠不下心?”裴浅酒反问道,“那你可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魔教为晏同归所用了。”
晏君知道:“所以说孤和爱妃才是天造地设的绝配。”
裴浅酒:“……懒得理你。”
晏君知顾自说道:“晏同归此次南下有两个筹谋,一是收江南官场为己用,二是收青蛟帮、魔教为己用。可惜啊,第一个企图被长孙迢一招给彻底瓦解了,第二个嘛,有爱妃在他肯定也得逞不了。”
“你是想说最毒妇人心么?”裴浅酒没好气道。
晏君知无辜道:“孤可没说,你不要无中生有啊。”
裴浅酒轻哼一声,转身回屋。
晏君知腆着脸追过去:“左右要等裴云回复,爱妃不如陪孤下盘棋吧。”
裴浅酒道:“我不跟你下。”
晏君知不容推辞,拽着她坐到桌前。
“孤让你先走。”晏君知宠溺地看着她。
裴浅酒兴致缺缺:“让我先走我也下不过你,没意思。”
晏君知一咬牙:“那孤再让你个马。”
裴浅酒还是提不起兴趣:“要么你就让个
车。”
晏君知:“……”
他翻了个白眼:“那还有下得必要吗?胜负早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