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捂着脸侧头,不多时缓缓转过来:“那敢问皇上有梦到过么?”
说到这里,她突然不怀好意地笑道:“皇上,你说若是齐王还记得当年的事,那该多好玩啊。”
“你!你真是疯了!”皇帝呵斥道。
“妾身早在十几年前就疯了!”皇后厉声道,似乎也是难得发泄,“皇上,妾身乃是太傅之女,出身高贵,哪点比不上那个出身低贱的女人?”
“够了!”皇帝道,“你真以为朕不敢废后么?”
争吵之声戛然而止,空气也仿佛凝固了。
帝后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可皇帝却没有再发飙,反而拂袖而去。
他原本是打算去勤政殿处理政事的,可此时却径自往后宫深处而去,直至来到一座尘封的宫殿。
这是淑妃生前居住的宫殿,皇帝寂寥落寞地站在宫殿门口,却没有踏进去。
另一边,晏君知出了宫门,上了车脸色就沉了下来。
裴浅酒道:“殿下还在为皇上的调侃生气呢?”
“你懂什么。”晏君知冷淡道,“孤是这种小心眼的人?”
裴浅酒一怔,随即道:“大喜的日子,殿下生闷气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走,咱们去鹿鸣楼看看。”
“去那
做什么?”晏君知意兴阑珊。
“看看平叔又用棋赛挣了多少银子啊,这还不能让殿下屈尊驾临么?”裴浅酒道。
晏君知看她一眼:“行吧,孤给你这个面子。”
江平一看裴浅酒和晏君知来了,连忙恭敬相迎:“小的见过主子、见过齐王殿下,主子刚刚成婚,怎么不多歇歇?”
“平叔,把象棋团赛赚的银子拿来吧。”裴浅酒直接吩咐道。
“是。”江平立即照办,“大家对团赛的热情比上次的赛事还要高,连京外的人都不辞奔波赶来观战、下注。”
裴浅酒当着晏君知的面对了对账,然后分出一半收益给他:“加上这个月的经营收入,一共是二十六万两,殿下收好。”
晏君知神情复杂地看着她:“这鹿鸣楼算是给你彻底盘活了。”
这钱也太好挣了。
裴浅酒谦虚道:“还不是仰仗殿下撑腰么?”
晏君知被拍舒服了。
江平则替裴浅酒邀功道:“不论是棋赛,还是狸奴作伴,都是绝佳的吸引眼球的噱头。不夸张地说,鹿鸣楼的门槛每日都被客人踏平了。”
晏君知提醒道:“这些也不是什么难模仿的事,你们还是要多加注意。”
“殿下提
醒的是。”裴浅酒道,“殿下要去前面看看么?”
“不了。”晏君知拒绝道。
长孙迢都没参战,其他人他都看不上。
“那回吧。”裴浅酒顺势道。
两人回了齐王府。
裴浅酒问道:“殿下心情如何?”
晏君知回头无奈一笑:“爱妃如此关心孤,孤的心情如何能不好?”
“那就好。”裴浅酒道。
晏君知心思一动:“走,爱妃陪孤下一局。”
裴浅酒哭笑不得:“我哪里是殿下的对手?”
晏君知却不管,拉着她回了主院,命人备好棋盘。
“在永寿长公主府的那日,爱妃一手单马擒王可是着实将孤惊艳了一把。”晏君知道,“今日你同样得拿出全部实力跟孤下,让孤过过瘾。”
裴浅酒:“……那日只是灵光乍现,机缘巧合。”
再让她来第二局,估计猴年马月也未必能下出来。
“孤让你执红。”晏君知催促道。
裴浅酒只能陪他下,不一会儿将死你、蕙草这些在一旁伺候的下人们都围了过来,连盼郎这小家伙都黏到裴浅酒怀里好奇观望。
晏君知敲他一下:“一边去,别打扰你干娘下棋。”
盼郎默默挪到蕙草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