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也设宴为你接风,可得赏脸啊。”晏君知话锋一转。
王恺脸色一僵,真是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他是晏同归的人,跟晏君知走那么近算怎么回事?
“日后都在吏部任职,王大人得多多关照啊。”晏君知意味深长道。
“殿下说笑了,下官何德何能?”王恺推拒道。
“王大人经验丰富,老马识途,孤合该多向你请教。”晏君知绵里藏针,“王大人不会不赏脸吧?看来孤的面子还是不如周尚书啊。”
“岂敢岂敢,下官一定赴宴。”王恺不得不应道。
之后晏君知频频与他亲近,可想而知晏同归会是什么心情。
上位者多多少少都有多疑的毛病,而晏同归的多疑更是其中翘楚。
王恺已然不得他信任了。
“先生,这王恺怕是与孤离心了。”晏同归惋惜道。
长孙迢看得分明,但不会点破:“王大人也是差事办砸担心殿下厌弃。”
“哼,这是什么道理?担心孤厌弃,便改投他人?真是一棵墙头草。”晏同归沉声道,“罢了,且不提他。若能将崔相拉拢至孤麾下,可抵十个王恺!先生可有良策?”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长孙迢谦
卑道,“属下虽有些小聪明,却是不及崔相这样的老狐狸。”
“崔相能居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一言铲除了李仁圭,的确是个可怕的人。”晏同归赞同道,“孤也不敢轻易招惹。”
长孙迢笑道:“殿下新婚在即,喜事临门,何必想这些增添烦恼呢?无论怎么样,天塌不下来。”
“先生真是心胸豁达,与先生相处,孤也心胸开阔了起来。”晏同归不吝赞赏道,“也对,孤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把婚事办漂亮了。先生到时也一定要来喝一杯酒。”
“属下无官无职,一幕僚耳,难登大雅之堂。”长孙迢拒绝了。
晏同归眼珠一转,心中有了计较,认为他的安排一定能再感动长孙迢一回。
婚期将近,裴家二房倒也消停了下来。
“虽然要彻底摁死江家和裴经、裴浅酒这两个小畜生,但也不能影响锦屏出嫁。”裴老太君叮嘱道,“婚前出事不吉利。”
“母亲放心,孩儿自有分寸。”裴世珍应道,“等锦屏一过门,孩儿就对江家发难,绝不叫裴浅酒顺利出嫁。”
“眼看到手的齐王妃之位就这么没了,还搭进条命去,裴浅酒不知道要怎么哭呢。”裴锦屏幸灾乐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