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一肃:“孤哪里拮据了?孤堂堂齐王……”
裴浅酒抬手打断:“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没有正面回答,等于是回答了。
晏君知被她搞得很没面子,轻哼一声:“孤先走了。”
另一边,裴云回到自己的住处,伊行这才现身在她身边。
“师父你又何必掺和到京城的是非中来?”裴云无奈到。
“怎么?你能掺和,老夫倒没这个资格?”伊行道。
裴云面无表情:“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伊行云淡风轻道:“老夫才不管你什么意思,老夫留下来想看看齐王夫妇的好戏。”
“看好戏?”裴云一愣。
“你啊,真是练功练傻了。”伊行意味深长地指了指她。
裴云不屑道:“又装神弄鬼。”
伊行哼着小曲找了间屋子躺下了,裴云看不出来,他阅人无数还能看不出来?晏君知和裴浅酒之间猫腻多着呢,远不是表面上那么“卿卿我我”。
第二天,裴浅酒带着盼郎前往江府。
这事自然瞒不过二房的眼睛,但他们根本没往别处想。
“一个捡来的野种,她真是好意思。”裴老太君十分瞧不上。
“奶奶何必为一个快死的人生气?”
裴锦屏转移话题道,“不如多看看孙儿的嫁妆齐全了没有。”
“说的是,奶奶一定要让你十里红妆,风光大嫁。”裴老太君得意道,“到时候啊,满京城的贵女都要羡慕死你。”
裴世珍也十分欣慰:“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曾经他们都瞧不起我们泥腿子出身,可到头来还不是我们锦屏嫁得最好?”
“别跟我提这个。”裴老太君听到就来气,“提这个我就想起江家那个贱人,她不就是商贾的女儿么?士农工商,她也配跟老身拿乔?”
“都是儿子的不是。”裴世珍连忙认错,“母亲莫气,莫气。”
江府,江家上下见裴浅酒来,自是欢迎之至。
“还是阿酒孝顺,时不时来看看外公。”江老太爷欢喜道,“横波那个臭小子,又不知道哪里招猫逗狗去了。”
裴浅酒行过礼,拉过盼郎:“盼郎,快喊人。”
“太外公。”盼郎喊过。
“哎哟,这是哪来的小宝贝啊?”江老太爷稀罕地抱起来。
裴浅酒道:“这是我收的义子,叫盼郎。今日过来,除了让外公看看盼郎,还有一事相告。”
“哦?”江老太爷神色严肃起来,“出什么事了?外公给你做主。”